2
,真当自己是金子做的不成。”
不知想到了什么,柳明月的温柔小意陡然一滞。
“是呀,不过是落水,哪里值得大动干戈。”
“当年我与娘亲被流放塞北,发烧高热撑一撑也就过去了。王妃此举,属实令人心寒。”
柳明月原也是京城贵女。
当年因她父亲力保王爷的兄长上位,被小人诬告,
于狱中含恨而亡,家眷也尽数被罚流放塞北。
听闻她在流放时很是吃了一番苦头。
柳明月初到王府时,不满我奴仆众多,痛斥我骄奢淫逸,
暗中挑拨王爷对我下令,让领着高额月银的仆从归家休息。
我向来对王爷言听计从。
这才让她有机会自导自演这场大戏。
柳明月不满地瞥向搀扶我的丫鬟,故作天真道:
“哎呦,如今王妃姐姐身体不适,这一个丫鬟哪能照顾妥当,王爷还是多安排几个丫鬟婆子吧。”
“只是可怜这些下人,没休息几日又要劳作。”
宋柏成不赞成的反驳:
“秦蓁蓁自己作孽,还要别人来替她承受苦果,当真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原来我的安危于他而言,甚至比不上下人的辛劳。
“算了,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跪下,为自己诬陷月儿道歉。”
“我便免了你今晚的处罚,也会让人去请太医。”
听到宋柏成说要再给我一个机会,柳明月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我仅剩的一丝灵魂飘在空中,明明早已无知无觉,心脏却不由得一阵抽痛。
柳明月设计推我落湖,害我耗尽灵力。
如今还要我对她下跪道歉。
可我对“身体”唯一的命令是永远听从松柏成的命令。
我的四肢如同万年朽木,动作极为缓慢的开始下跪。
可宋柏成的脸色并未因我下跪的动作好转,反而在我膝盖触地的一霎那,乌云密布。
“秦蓁蓁!”
“我知道你不满我纳月儿为侧妃,才故意惹我生气。”
“可她父亲因兄长而死,流放路中更是吃进了苦头,你堂堂王妃,连这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吗?”
我一下愣住。
原来他知道我是她明媒正娶的王妃呀!
这些年,他为激我吃醋,故意在我面前宠幸她人。
只为看我为他舍弃教养的狰狞模样。
可惜,他永远不会看到了。
因为我的“身体”只会爱他。
她不会争,也不会委屈,更不会拒绝宋柏成的任何要求。
这样的王妃,我不明白松柏成为何还是不满意。
3
我死的那天,正是宋柏成八抬大轿迎柳明月为侧妃的日子。
那时我已病入膏肓,连床都下不去。
可我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想见他最后一面。
我让丫鬟拿着他送与我的定情信物,去前厅求宋柏成。
回来时丫鬟很不忿:
“娘娘,王爷说您一日不吃侧妃娘娘敬的茶,他便一日不在踏足东院。”
就这样,我睁着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魂魄离体,我飘到府内上空,看到西南角一处屋子灯火通明,
是宋柏成与柳明月的洞房花烛夜。
宋柏成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圣上虽怜惜柳明月的处境,却也认为她配不上自己的胞弟。
这场喜事,是宋柏成于长阶跪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