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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天,终于望见了一个繁荣的市镇,镇上建筑均是古朴的仿古代建筑,只是过往行人倒是有的西装楚楚,除了土点,倒均是现代的打扮。刘梦吉也未料到这大山深处竟有如此繁华的市集,不禁高兴道:“师父不料这里还有这么一处佳境。”
林侠海笑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里虽与外界通信不多,可也是这附近最大的市集。”
刘梦吉笑道:“师父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吃饼干过日子,今天我们找家酒店好好吃一顿吧。”
林侠海笑道:“吃先不急,我先要带你去见一位故人,那路道长和我虽属同门却不同宗,而这位李师兄却是我的同门同师的师兄,你不要失了礼数,天师教行规,天师教行礼是双剑指高低来区分辈分高低,高辈分是在眉心,平辈是在脖颈,低你辈分的则是在前胸,你可不要忘记了。”
刘梦吉笑道:“我知道了,师父放心,希望师伯能准备好酒席款待我们。”
林侠海面色沉重道:“昨晚路道长警告我说,最近镇子上有降头害人,我也不知真假,按说有师兄坐阵,万不应该出这种事,希望不是师兄作的怪。”摇了摇头道:“师兄一向宽厚,必不会如此妄为。”
刘梦吉未听清师父说什么话,正待相寻,林侠海已举步朝一间大宅行去。忙紧紧跟上。
但见这座宅院建的很是古朴,院门紧闭,院门前一对石狮子很是威猛。林侠海笑道:“这便是大师兄家,你立即去扣门。”刘梦吉微一点头,忙上前扣动门上狮环。
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黑色马褂,头戴黑色瓜皮帽的老头,这老头六七十岁,眼上挂了圆形的老花镜,留着胡须,刘梦吉一见,差些没笑出声来,心中暗道:“这到底是哪个朝代呀。”
林侠海一见老者,不觉激动道:“林伯,是你吗?”
那老者一见林侠海,也激动起来,一下子出来抱住林侠海道:“少爷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
林侠海笑道:“你老身子骨还是那么强健结实呀。”
林伯擦干眼泪,把林侠海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没想到我生前还能见少爷一面,就算死了,也真是不亏了。”
林侠海笑道:“我师兄呢?”
林伯闻言一惊道:“少爷你还是离开吧,你走了就别回来了。”
林侠海一愣,疑问道:“怎么了?师兄出什么事了?”
林伯正待回话,宅中已有人大声问道:“林伯是谁来了?怎么不领人进来。”
林伯闻言,浑身一阵发抖,低声道:“是,是少爷回来了。”
里面人闻言一愣,从里面一下子跑出来一个高个子的中年人,留着中分头,身穿白布长衫,脚下却穿着一双皮鞋,这人面皮白净光滑,眼骨稍高,眼睛却深陷去不少,左手中拿着一个小茶壶,右手中却握着两枚钢胆。身后则跟着一个身材威猛的大汉,这大汉身穿虎皮坎肩,脚蹬一双麻布鞋,也是双眼深陷,眉骨稍高。
高个子的中年人一见林侠海立时喜色道:“师弟,好多年不见,你终于回来了。”
林侠海一见师兄李成风,不禁心下一黯,低声道:“师兄你脸上阴气浮动太大,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修炼南洋的降头术。”
李成风一愣,他旁边的大汉眼中却是红光一闪。李成风笑道:“师弟莫要听别人胡言,你我均修习天师道正宗,我如何会撇了正道,去走那邪道,我前些时候与那降头师过了几招,中了他的降头,你不要误会了。”林侠海正待说话,手中的三五斩邪雌雄剑却已发出一阵剑鸣。林侠海一惊,李成风愣道:“这宝剑是不是本门的三五斩邪雌雄剑?”林侠海笑道:“不错,师兄没事吧,那降头师是何模样?”
李成风笑道:“没事,那降头师十分厉害,师弟来了我就不怕了。”把钢胆交给身旁的汉子,挽了林侠海的手道:“师弟还是里面请。”
林侠海被李成风拉着直接进了内宅,刘梦吉向他汉子看了一眼,那汉子眼中赤红的也看着他,口中竟传出呼呼的低吼。
刘梦吉瞪了他一眼,跟在师父后面暗自戒备,林伯走在他们两人后面挡住了那穿虎皮的汉子。
走到院中,林侠海看了一眼院中的古槐,心喜道:“不料多年不见,这古槐依然清健。”
李成风笑道:“那是,这槐树的生命力很是顽强,多年来一直郁郁葱葱,我怕伤了它的元气,特别让林伯用铁栏杆拦了起来。”
林侠海白了一眼古槐根部的一条小白道,显是有人经常走动的缘故,心下起疑,不禁笑道:“倒多亏了师兄细心。”
走到内庭,便见房中布局已经变了模样,在墙角边竟铺了细细的一层白石灰,林侠海道:“师兄你老实告诉我,最近我听说附近几个村都不太平,失去了几个女孩子,师兄若是真修炼了邪术,听师弟的劝,赶快住手,如果师兄没修炼则最好。”
李成风闻言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侠海白了他一眼道:“你看这房中的布置,我以前按的是天师门的九宫辟邪阵布置的门庭,现在已经变了样子。”
李成风冷笑道:“你可是把这宅子送给了我,房契可是改了我的名,我喜欢怎样布置那是我的事。”
林侠海也怒道:“你倒是个人爱好也就罢了,你看四周你撒满了白灰,我在外面见四周有死去的虫蚁,而且我刚进房门,便觉里面阴气森森,你走火入魔了尚且不知吗?”
李成风气的一拍桌子道:“我是师兄还是你是师兄,我的事不用你管。别找那么多借口,你可是想要回你的宅子,那可没那么容易。
那虎皮大汉见状大吼一声,好似一头猛兽,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刘梦吉见师父与师伯撕破了脸,一直在防备这个虎皮大汉,见他双目由红转青,竟吓了一跳,忙回身护到林侠海身边。
林侠海见这汉子已经失了人性,冷笑道:“怪不得身披虎衣,原来在修炼虎姑婆,恐怕他的元神还没打开,凭他还耐何不得我。”
李成风冷笑道:“他奈何不到你,我看你今天想走出这个房门也不一定。”双手一兜,房门已自行关闭。
林伯见状忙大叫道:“少爷快走吧。”忙过去想拉了林侠海离开。
李成风大喝道:“林伯你听谁的号令。”口中念念有词,林伯神情慢慢变的呆滞,喃喃道:“我听李爷的。”
李成风笑道:“那最好,去杀了林侠海。”
林伯冷笑几声,嘿嘿道:“好,杀了林侠海。”双手如钩,立时向林侠海抓去。
林侠海一惊,斜身避过,气道:“李成风,你卑鄙,连林伯你都算计。”
李成风冷笑道:“卑鄙,就让你知道说我卑鄙的后果。”双手交叉,一声大喝,身后忽然出现了几道暗门,每个暗门里面均站着一个满身缠了白布的僵尸。
林侠海一惊,一边躲避林伯的攻击,一边对已经与那虎皮大汉纠缠在一起的刘梦吉道:“六子,虎姑婆的要门在脖颈,你重点攻击他那里。他现在又放出巫泥人了,你要小心。”
刘梦吉闻言大喜,叫道:“我明白了,师父什么是巫泥人。”施展出擒拿格斗技巧,专攻向那虎姑婆的脖颈。
林侠海恐伤了林伯,把雌雄宝剑捌到腰间,单手一拢,抓住林伯的双手,右手腾出,蓦地迸剑指点向林伯的后颈,喝道:“鬼神莫惊,魔道现形。”轻轻一按一提,已捏出一根毒针来,林伯立时清醒了过来。
林侠海把林伯推出门外道:“林伯你先出去,这里的事我来料理。”转身便去攻向刘梦吉身旁的虎姑婆。林伯口唇张了几张,终于没说话,迳直开门去了。
那虎姑婆是邪教中修炼的秘术,修炼者必须食婴孩的心脏以吸收阴灵,待修成时便可披虎衣而成凶煞的猛虎,而以此得长生之法,端的邪恶异常。
李成风见林伯已被林侠海破了法术,虎姑婆又久战不下,心下焦躁,喝令道:“大鬼小鬼,全给我出来吧。”空中立时出现了好几个无形质的小鬼。
林侠海早开了天目,见空中小鬼太多,雌雄宝剑一阵轰鸣,已自动出鞘,林侠海笑道:“你困的久了,也该出来走动走动。”接剑在手,雌雄宝剑立时发出一片华光。
李成风见状忙大喝一声,从口中竟然吐出一条斗大的蜈蚣,从身后的桌面上拿起一个钵盆,把蜈蚣放入,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从瓶中倒出一些粉红色粉末,双手合于面门,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钵盆中不知产生了什么反应,竟然升起一团白雾。
李成风立时拿了白雾,快速游走到各个白布僵尸之间,把白雾扇向他们鼻端,众僵尸闻到气息,立时狠命吸收。
李成风见他们吸的差不多了,一下子抛开钵盆,口中念念有词,喝道:“还不出去帮手,杀了他们。”众僵尸立时如机器人一般机械的向林侠海与刘梦吉攻去。
刘梦吉大骇道:“师父,他们到底是什么玩意呀?为什么叫做巫泥人呀。”
林侠海格开虎姑婆攻到自己前胸的一掌,一下子把他横扫在地,一脚踢到一边,刘梦吉赶上去一掌切在了他的脖颈上,那虎姑婆大叫一声立时没了动静。林侠海横剑狂扫,空中的小鬼经受不住宝剑的灵气,立时被冲的魂飞魄散。
此时巫泥人已攻向了林侠海,林侠海举剑相抗,这巫泥儿全身刚硬,宝刃砍上去虽立时便被截成两段,可是却发出金铁摩擦的声音。
刘梦吉刚接了一招,便痛的逃到一边,边双手交叉搓发疼的臂膀,边叫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林侠海连削带打,已经废了三个巫泥人,解释道:“这巫泥人乃是用死人泥炼制而成的人形,体内是死尸,外面用烧制的尸泥裹住里面,坚硬无比,要不是师门的宝剑,我们爷俩可要放倒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