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求救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看吧,让你当个明白鬼。”
屏幕亮起,视频里宋轻舟正耐心安抚着季楚楚,眼神里满是她曾以为只属于自己的温柔。
记得小时候,她不慎摔倒,膝盖磨破了皮,是宋轻舟第一时间冲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伤口,轻声细语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上初中时,她因为成绩下滑而沮丧,宋轻舟默默地陪在她身边,耐心地为她讲解每一道难题,直到她重新找回自信。
大学时,她第一次离家远行,是宋轻舟送她到车站,紧紧拥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记得你还有我。”
还有她因为痛经住院,宋轻舟日夜守在她的床边,为她熬粥、讲故事,只为了让她快点好起来……
“楚楚,你就不要自责了,明明就是她的错,谁让她不承认?”
“可是轻舟哥,今天是姐姐的生日……让她在警察局过夜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说起来都怪我,以前把她当成宝贝宠上了天,不然现在也不会害你受伤。”
这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化作了锋利的碎片,一片片扎进她的心里。
“哭了?”手机被人收起,耳边响起调侃的声音。
“今晚水库放水泄洪,放心吧,你会死的很快。”
绝望。
比潮水更早一步将她湮灭。
“快走吧,水涨上来了。”
那群人手忙脚乱地丢下她一人逃走了。
很快水淹没了她的头顶,冰凉的河水口鼻灌进肺,疼的她浑身要炸了,她求生的欲望在此刻到了顶峰,越挣扎氧气消耗的越快。
一阵水泡声冒过,水面恢复了平静,没人能看出水下还有个人。
8
突然灯光刺破黑暗,她觉得身上一松,绳子被人割断。
“跟我走。”
她怔了怔,眼前的人突然变成了宋轻舟的面孔。
泪水再次决堤,猛地推了对方一下,在即将沉落之际,又被人拽着手腕捞起。
“薄总,夫人还没醒。”
“医生怎么说?”
“说是心力交瘁,需要静养,一个月内不能……不能同房。”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熟悉的痛感。
原来,她没有死。
浑身颤抖了一下,猛地坐起来。
薄总?难道是薄砚臣?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脱口而出,很快有人推门而入。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薄太太……”
季阮一愣,匆忙拉起被子后撤。
啪——
墙角的氛围灯开了。
男人原本英俊的脸镀上了一层暖光,就连凌厉的下颚线也而柔和起来。
“我不是……”
她不能确定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反正肯定不会是薄砚臣。
一个凶残暴戾的人,怎么能舍命救一个不相识的人?
除非他……
想着想着,她裹紧了被子,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
男人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并没有继续靠近。
“放心,是护士帮你换的。”
低头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男士衬衣,季阮脸瞬间红透。
男人想了想掏出手机,吩咐了几句后离开。
等门再次被敲响时,进来五六个打扮入时的美女,她们推着满满一架子女装服饰,恭恭敬敬的朝着季阮鞠躬。
“夫人!”
季阮有些紧张,她不是没见过奢侈品,但架子上摆放的应该都是当季限量版,寻常人削尖了脑袋也买不到的款。
她还没反应过来,立马有人笑着给她端了一杯茶。
铭牌上写着某奢侈品店长。
“多谢……”季阮小心接过。
“夫人不用客气,这些东西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这是秀场款,剪裁流畅,尺码正是夫人的尺码。”
“还有这双鞋,是真水晶鞋……”
店长们打开了话匣子,纷纷捧着东西上前介绍。
季阮被人围着有些头疼,没有注意门开了,屋里多了一个人。
“我就要那条裙子好了,其他的不用了。”
她挑了一件衣服,一看标签想了想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咬牙放弃了。
很快有人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出去,然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起身一件件的挑衣服,最后留下的衣服都恰恰是季阮喜欢的。
“这些都要,告诉她们,以后每个月的当季新品都送这里。”
助理恭敬的点头出去了。
男人手臂上搭着一条真丝连衣裙,是季阮一眼就看中,但是因为价格原因放弃的。
“怎么,你不想试试?”
她缩在被子里,声如蚊讷,“你先出去。”
薄砚臣没说话,但是很快听见一声轻轻的碰门声。
季阮长舒一口气,等她再探出头来时,发现床上整齐叠放着一套内衣。
也是真丝的,尺寸正合身。
红着脸换好衣服后,门被适时敲响。
“夫人,老太太来看你了。”
薄老太太一脸慈爱,身旁还站着活泼可爱的女孩,看起来比她小几岁,两个人的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
老太太一把拉住季阮的手,上下打量满眼都是疼爱。
季阮脸颊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算是给苍白的脸上添了一丝血色。
她身边的小姑娘在一旁俏皮地眨眨眼,将一个装满精致首饰的小盒子塞到季阮怀里:
“嫂嫂,这是我给你挑的见面礼,可要喜欢哦!”
季阮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宠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眶泛红。
老太太更是心疼不已,连忙将她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孩子,你受苦了……”
“都怪我孙子不争气,这么晚才把你接回来!”
“奶奶,你别这么说我大哥,他也是有苦衷的……”
一番劝解后,薄悦儿拉着季阮下楼吃饭。
落座后,薄奶奶主张赶紧办婚礼。
所有人都点头赞同,唯独薄砚臣薄唇抿成一线。
“明天不能办婚礼。”
“砚臣……”
“大哥?”薄悦儿有些紧张,她好喜欢这个嫂子,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样。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季阮身上。
9
季阮把头埋得更低了,默默吃着碗里的饭。
其实被退婚也没什么,反正她被季宋两家抛弃已经习惯了。
虽然薄砚臣跟传闻中不一样,但是她也做好了不被认可的准备。
“先领证。”
薄砚臣打断奶奶的话,目光温柔地转向季阮。
“不办婚礼的原因,是阮阮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我想等她身体好了,再风光地办一场。”
“嗑到了,嗑到了!”
薄悦儿兴奋不已,“嫂子,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可等着那场超级浪漫的婚礼呢!到时候,我要当最闪亮的伴娘!”
季阮睁大双眼,抬起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
传闻中性格乖戾凶残异常的薄砚臣怎么会对她这么温柔?
而且薄家的气氛也太好了吧,全家一团和气,短短的相处,竟让她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季阮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薄砚臣好像要把他整个人看透。
薄砚臣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夫人想对我说什么,抑或者是想做什么?”
季阮顿时涨红了脸,“你们一家人都在,我能对你做什么?”
“马上不在了。”
等季阮扭头去看,薄悦儿已经扶着奶奶离开了餐厅。
气氛有些尴尬。
薄砚臣喝了一口红酒,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季阮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了一层粉红,手紧紧抓着裙子,低下头不敢看他。
真是社死。
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那个,我上楼。”
离开这里总可以吧。
不料,薄砚臣起身,臂弯一展,轻松将她抱起,步伐稳健上楼。
“你身子弱,不宜走动,需多休息。”
话语温柔却不容置疑。
被他轻柔的放在大床上,季阮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为薄砚臣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睡不着?”
薄砚臣蹙眉,起身拉起窗帘,“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静养为主,实在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坐在床边,拉过薄被给季阮盖好,眼神满是疼惜。
转身,他从书架抽出一本童话书,坐至床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开始念。
季阮吃饱喝足后躺在床上确实有一丝困意,再加上男人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念故事,她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
卧室里,窗帘拉着,光线很暗,女孩闭上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很瘦,体重轻得他单手就能抱起来,但是身材很好,该细的地方细,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真丝裙将她的曲线完完全全展露出来,吃饭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以至于说出那种猖狂的话。
即便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身材能一览无余。
一把不堪盈握的细腰,起伏流畅的曲线过渡到圆润挺翘的臀,看得他呼吸有些急促。
薄砚臣轻轻合上书,扯了扯领口,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她的唇上。
粉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