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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这才饶过了他。
可我的身体却因此寒气侵体。
连唯一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每逢冬日里,都会遍体发凉,小腹坠痛。
可他从来没有带我去泡过温泉,也没有怕风雪湿了我的鞋袜。
我尚未出月子时,曾有人硬塞给裴渡一个妾室,直接送到了床上。
却被他当晚就气愤地打发了出去。
“我此生唯有夫人一人,不仅认床,还认人,跟别人都不行!”
我以为他是对我情根深种,没想到,他只是心中早已另有他人。
从前种种,不过是他爱我爱得不够深罢了。
我猛烈咳嗽起来。
簪子上的裂痕更加深了。
裴渡依然时不时就去后院看望林吟霜。
“吟霜她失去了家人,我自然要多照顾她一些。”
林吟霜的父亲贪污军饷,满门男丁都被抄斩。
唯有她因为是薛将军之妻逃过一劫。
裴渡总是悄悄去看她,再在清晨时回来,我不是耳聋心瞎。
我听到过他粗重的喘息,忘情地唤她:
“嫂嫂,嫂嫂,我心慕你已久……”
“如今你终于只属于我一人了。”
他去陪她的那些夜晚,我都彻夜无眠。
林吟霜在我面前敬茶时,已经难掩真面孔。
她轻飘飘地对我说:
“你知道吗?阿渡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可就是床榻上过于无趣,根本无法满足他。”
“也是,你体弱多病,哪里承受得住他的索取,我有时都承受不住呢。”
“对了,他说过最喜欢我这柔若无骨的身体了,简直让他恨不得死在我的床上。””
我听得隐隐发笑。
“将军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竟这般不惜自贬。”
林吟霜笑意僵住,没有如愿从我脸上捕捉到悲伤。
因为,我早已经不打算与她争了。
在我心里,那个我爱过的男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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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七日就要离开京城了。
林吟霜说,想要最后看一眼京城的月亮。
等去了南边,就没有这样清冷的月色了。
裴渡就亲自策马带她去了京城最高的西山上,在西山寺包下厢房,陪她赏月。
我与裴渡冷战期间,他对林吟霜的宠爱纵容也愈发明显。
仿佛刻意要气我。
这天下午,裴渡来到我院中,身后不出所料跟着那抹艳丽的身影。
“吟霜说上次她在这里丢了一件要紧的玉佩,你可曾见过?”
我面色微沉,“我没见过什么玉佩。”
林吟霜泫然欲泣。
“那枚玉佩虽然不值钱,却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我日日佩戴在身上,对我意义非凡。”
“夫人若是见了,还给我可好?”
见她落泪,裴渡心疼不已。
“沈婉君,你本就视吟霜如眼中钉,你若是没拿,何不让人搜上一搜?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接下来的一柱香时间里,我亲眼目睹林吟霜带着人在里面翻来覆去。
最终也没有找到那玉佩,却是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