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少言寡语,语气却热烈真挚。
他拉着我的手跪在破旧的庙前向神明发誓“执子携手,与子偕老。”
“神明在上,我与夏青相依相伴,岁岁年年,此生永不分离。”
我的心在燥热的夏风中疯狂跳动。
至此我与秦宴开始了恋爱。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我从没想过我和他会是这样的结局。
就像那扇破旧的庙门一样,当时炙热而又诚恳的诺言终究没能禁得住时间的考量。
3.
“夏青、夏青你怎么哭了?是不满意秦总安排的工作吗?”
乔颜疑惑的声音响起,将我的思绪唤了回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泪还是没能止住落下了。
我偏头躲开乔颜探究的目光,下意识的,不想在她面前露出难堪的模样。
“抱歉,我生病了恐怕不能长时间的工作。”
乔颜脸面有点挂不住,未开的笑容僵在嘴角。
“不用理他”秦宴语气淡淡,居高临下说“他一向这样,不识好歹。”
众人的视线微妙了起来。
确实有点不识好歹了,多少人想着能攀上秦宴的关系啊,夏青居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曾经关系这么好,如今却恶语相向,也不知道秦总和夏青发生了什么……”
我没理会周围人或好奇或唏嘘的视线,站起身就往外走。
秦宴的话无疑表明了我和他的关系不复从前,众人对我避之不及,生怕惹的秦宴不高兴,自然也没一个人叫住我。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北风呼啸,薄薄的冰雪覆在地上,我吸了吸鼻子,紧紧的裹住外面的棉衣,可即便如此依旧冷的牙齿打颤。
“上车”一股不容置疑的大力将我扯了过去。
我猝不及防也实在没力气扯得过秦宴,被他塞进了车里。
手腕传来阵痛,秦宴还是和以前一样,下手没轻没重的。
他蹙眉,眼睫下垂,黑眸沉沉“什么时候这么弱不禁风了?”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手腕上,被勒紧的红痕一圈一圈缠绕在瘦骨嶙峋腕脖 ,明显愣怔了一下。
我讥诮出声“我身体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秦宴沉默片刻,突然眼中浮现恶意,笑了起来,语气冰冷嘲讽“夏青,你想引起我的注意没必要以伤害自己为代价。”
“每次我给你的钱不少吧?你整这么狼狈给谁看呢?”
“还是说你又把我的钱撒在了酒店?”
我突然脑袋嗡得一下,毫不犹豫甩起手打向他。
清脆声响落下,秦宴的脸上浮现掌印。
车内气息凝固,空气静若可闻。
“秦哥”这时乔颜不安的声音从车外传了。
我透过车窗看向那个娇小可人的女生,忍不住刺他“她知道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十年过吗?”
“滚!”秦宴额角青筋暴起,恶狠狠地将我摔下车。
我吃了一嘴的碎冰,无视他瞬间慌乱的神情,哆嗦起身一步一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夏青……”身后的声音有一瞬间的颤抖晦涩,但很快消散于风中,取而代之的是对乔颜的柔声安慰。
4.
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外面的雪簌簌落下,我掏出钥匙,推开生锈的铁门。
房间很小,迎面的茶几上还摆着我和秦宴的合照。
照片上,两个青年笑容灿烂,温柔煦暖的阳光勾勒出曾经最美好的模样。
那时的我刚从淮县回到京准备我的博士毕业论文,而秦宴也正是这时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找上门。
秦宴从小无父无母,是乡下的雪姨收养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