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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妈还愿意帮我一把。
她叫了弟弟回家,带我去医院,缴费做手术。
我再一次躺在医院的人流手术台,一间很大的手术室,里面并排着三个人流手术台,手术台上半个小时换一个人躺,剥离一条生命。
这是我第三次来这里,轻车熟路,内心冰凉,还没靠近手术台我的小腹就开始隐隐作痛。
手术后回到自己家坐小月子。
天天鸡汤补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生娃一次,人流三次。
这是我第一次月子期被妥帖照顾。
生娃后的月子,婆婆说忙着赚钱,胡査南说忙着送货,他们每天把菜买回家,我自己吃自己做,还要照看孩子。
每天腰酸背痛,艰难度日。
人流后的月子也是没人照顾还要自己带孩子,只是连之前的菜也不送了,每天全副武装自己出门买,渐渐的就把月子这个禁忌忘记了。
我妹说我月子不好好养自己,年纪大了容易生病,我只能无奈的笑着应付。
等不到年纪大,现在身体已然破败。
“姐,走,我们去搬东西。”
出月子不久,我弟就带着堂弟一帮人帮我东西搬回了家里,幸好胡査南不在,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像是要失去了才开始懂得珍惜。
胡査南开始天天上门求原谅。
求我回家。
他又变成了结婚前一年温柔居家努力可靠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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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几次后我不再出面,换成弟弟或者爸爸妈妈同他谈话。
可能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最后一次他跪在我家门前,沉痛真切的说,“彤彤,你不和我回家,我就长跪不起。”
我讥笑。
哼!
长跪不起!
他不会觉得下跪是一件多么神圣并且高贵的事情吧。
就好像在说,你看,我都下跪了,你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