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皇后的待遇。
又过了3年,科举春闱,19岁的王蕴卿顺利进士及第,入职太乐苑。
不久,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
那年中元日,晚宴后,天子要去宁妃那里留宿。人未迈进院门,便听到了琴鼓丝竹之音。
那音乐轻柔悦耳而无端消沉,绮艳而有些轻荡。天子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忧伤,却不知为何。
靡靡之音是悲乐。
天子至,音声停。天子问:“爱妃弹的是什么曲子呀?朕还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呢。”
王泓月失了礼,因为天子进来的太突然了,她挂了满脸的泪都没来得及擦。
“此曲......名曰《靡靡》,师父每年中元节都会弹上一遍,觉得挺合今夜的心境,就想了起来.......”
“靡靡?”天子冷笑,走近,伸手抚摸那把冰弦琴,“真是好琴呀。”天子脸色有点狰狞,他突然把琴双手举起,狠狠摔在了地上。
“砰——”“咣——”“铮——”
冰弦琴从中间断成了两半。琴弦尽数断裂。
天子愤然离去。
王泓月抱着断琴匍匐在地上哭了一夜,旁边的伴奏乐姬和侍女看着她也落了泪,却没人敢去扶,那把琴对王泓月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们比天子更清楚。王泓月第二日便染上了风寒,卧病难起,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也老了许多。这一病便再也没有好过了。
一月后。恰逢中秋佳节。
这一月里天子都没有来看过她,直到他又制成一把冰弦琴。天子亲自去送,可王泓月以身体抱恙,不愿接见。天子留下琴,没有强迫她。可她没有收那把琴,她让人把琴送了回去。
也就是从这一天,天子开始在夜间让王蕴卿给他弹琴。
不久,王蕴卿被升职为太乐令,总领太乐苑,王泓月则被高封贵妃。
这场册封贵妃仪,场面盛大,隆重程度堪比皇帝登基,而且,她还享有了只有皇后才能尊享的命妇行拜之礼。是歉意吗?可是心已经碎了呀。
之后的宴席上,王蕴卿作一喜曲为她祝贺。
拟嵇康《广陵散》作《拟古广陵止息》。
朱子曾评《广陵散》:“以某观之,其声最不和平,有臣凌君之意。”
一曲终,王泓月脸色煞白,天子却拍掌大赞,见天子如此,听懂的没听懂的纷纷附和,赞美之声充斥了满宫堂。
曲终时,天子的一位同样精通琴艺的女儿成寿公主呆呆地盯着王蕴卿,似乎还未从乐曲余音中脱离出来。这人太狂妄了。这是王蕴卿留给她的第一印象。
成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