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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峰怒火更盛，朝我走了过来。
抬起手，就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鼻子里传来浓重的血腥气。
我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06
这里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
有路人都看了过来。
幸好姜玉峰戴着帽子和口罩，他们没认出来姜玉峰的身份。
但还是免不了窃窃私语。
“我去，怎么当众打女人，下这么狠的手啊？那女人的后脑勺直接着地了，好大的怦一声！”
“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是老婆在外面乱搞，被老公正好撞上……”
“那应该打！不守妇道，打死活该！”
“可那男的自己不也挽着一个女人……”
“男的跟女的能一样吗？男人在外应酬，有个女人很正常。倒是这女的，不好好操持家务，拈花惹草，呸！”
姜玉峰愤怒地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走！！”
一路上，他都阴沉着脸，直到到家。
杨清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打量着环境，有些唏嘘地道：“哎呀，邢月姐姐，你怎么住在这么破的地方呀。”
这是我和姜玉峰最穷的时候，买下的家。
现在他有钱了，房子是越来越多。
大平层，独幢别墅。
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还在吃苦。
我又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将彩礼、嫁妆、存款全部耗尽。
才买下了这套老破小。
当时，他非常愧疚地抱着我，说：“小月，跟着我，你吃苦了。”
“我会好好工作，将来，我们换个大房子！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一定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的。
再看眼前的场景，物是人非。
我思绪万千，嘴角扯起一丝痛苦的笑。
姜玉峰仍然记着方才的事情，怒道：“邢月，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你外面不是有这么多男人吗，他们不给你钱吗？一天到晚还找借口问我要，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玥玥？对了，玥玥呢？”
他环顾家里一周，似乎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都这个点了，你还没把玥玥从学校接回来？你就是这么当妈的？”
杨清在一旁娇笑着，煽风点火。
“邢月姐，不是我说。能够嫁给姜哥哥，给他生孩子，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可你呢？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们女人呢，就该体贴懂事，不要让男人操心。”
“你身为妈妈，应该给玥玥做好榜样。要不然孩子有样学样，将来就教不好了！”
这两个人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提玥玥。
我闭上眼睛，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倦。
玥玥，如果你在天有灵，会不会后悔，选择这样的人当你的爸爸？
你也会支持妈妈的选择，对吧？
我下定了决心，睁开眼，一字一顿地道：“姜玉峰，我们离婚吧。”
07
过去一直不离婚，是因为我希望给玥玥一个完整的家。
我不想玥玥一直被人问起，为什么没有爸爸。
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