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又一圈,仿佛是某种酷刑的倒计时。
我浑身冰冷,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忽然,腹中的孩子动了动。
肚皮被撑出一个小小的凸起,像是孩子的小脚。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求道:
“你摸摸它,沈淮安,孩子在跟你求救,你感受到了吗?”
沈淮安凑近肚皮听了听,笑起来:
“老婆,这是咱们孩子迫不及待想要出来呢。”
我呆若木鸡地望着他。
那不是沈淮安,那是魔鬼。
只有魔鬼才会拿人命当儿戏。
此时此刻,我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任凭我愤怒,谩骂,依旧没能阻止那根长针刺入身体。
伴随着尖锐刺痛,后腰逐渐传来酸胀感。
“我恨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我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闭嘴,别哭了!”
耳畔传来沈淮安的叱责声:
“哪家女人生孩子像你一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要是影响到孩子发育,影响了晚晴做手术,我要你好看!”
劈头盖脸的责骂声仿佛一条条绳索,套在我脖子上。
越勒越紧,让我喘不过气来。
4
“辛苦了,淮安哥。”
虞晚晴娇柔的嗓音响起,“产房血腥气重,淮安哥先去休息吧,别脏了你的眼。”
她的语气中透着嫌恶,仿佛我是什么病毒。
沈淮安却很受用,亲昵地捏了捏虞晚晴的脸蛋:
“还是你最为我着想,不像那个黄脸婆,一点都不懂事。”
“她懂事?”
我满腔愤恨地开口,“那为什么不剖开她的肚子,非要来祸害我的孩子!”
“你们一个非法行医,一个纵容包庇,两个都是杀人犯,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住嘴!”
沈淮安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嘴角传来撕裂的痛,唇齿间弥漫开腥甜的铁锈味。
沈淮安怒目而视:
“林菲,别给脸不要脸,你再这么闹下去,孩子取出来我们就离婚!”
“好啊,你放开我,我们现在就离婚!”
“你……”
沈淮安又扬起手,虞晚晴连忙拦住他: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快到旁边去休息吧。”
虞晚晴推搡着沈淮安坐下,又面带笑容来到我面前:
“菲菲姐,别怪我,这个手术时间,是淮安哥选定的良辰吉日。”
听到最后四个字,我陡然怔住。
孕初期时,沈淮安确实在我耳边念叨过。
说八月份的当月有个良辰吉日。
只要在那个时间生出来的孩子,必定是当官的料。
他觉得这日子好,想让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