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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病危之前,我跟陈阚爆发了一次最剧烈的争吵。
原因是他要借种给他的白月光生孩子。
以前,我吵完之后,我总是低声下气的去求他原谅。
可是这一次,我看着沈心悦发的朋友圈:“我和他的宝宝又回来了。”
配图是怀孕报告单和抱着她的陈阚。
我没有哭闹,麻木的点赞并评论:“恭喜。”
平平淡淡的两个字,换来了陈阚的破口大骂:“悦悦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和丧夫之痛,想要个孩子怎么了?!”
“再说了,只是试管而已,又不是真的发生了关系,你能不能不要想的那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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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手机里陈阚发来的消息,没有回复,只是关了手机。
火化已经结束了,工作人员让我去领骨灰。
我抱着那个小小的盒子,想离开殡仪馆,却不知道往哪里走。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只认识两个人。
一个在我怀里,一个在别人怀里。
在我怀里的,是我妈妈。
在别人怀里的那个,是我的未婚夫。
两个月前,我妈妈查出癌症晚期,她催着我结婚,说是这样她才能放心走。
陈阚也答应了。
还把日子定在了今天。
可是今天,我妈妈走了,陈阚在跟别人生孩子。
这期间,我给他打了许多电话,没一个是打通的。
到后来再打,就已经关机了。
直到我在陈心悦朋友里评论了一句恭喜,他才像是给陈心悦出气一般,联系了我。
负面情绪像化不开的黑云一样,压在我胸口,闷得我喘不过气。
这一刻,我真的很想不顾形象,放声大哭,可双目干涩,一滴泪也没有。
我抱着妈妈的骨灰盒在殡仪馆坐了很久,最后联系了工作人员。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我打开门,就看见陈阚在收拾东西。
他听见声音,抬头扫了我一眼,皱眉道:“做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陈阚打断了:“随便吧,爱做什么做什么,跟我无关,你不用告诉我。”
“心悦刚刚重新怀孕,医生说她情绪不稳,容易滑胎,我得去她家里亲自照顾她。”
我看着他忙碌而又迫切的背影,轻轻点头:“好。”
是去她家里照顾也好,还是去别的地方照顾也罢,都随便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了。
陈阚却是像是没听见一样,张嘴就开始指责我:“你也该改改你那疑神疑鬼的毛病,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
“朋友生病了,上她家里照顾她两天很正常,就你眼睛脏,才看什么都脏。”
朋友生病了,去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