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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 皇薪 1758 2025-01-21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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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阿坛爸爸萎靡不振,整日沉溺于吃喝玩乐,借酒消愁,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不仅败光了家里剩下的积蓄,还常常向妻子伸手要钱去赌博,一旦遭到拒绝,就会拳脚相加。

  阿坛妈妈无奈之下,只能每天早早起床做饭,然后赶去上班,把年幼的阿坛留在奶奶家里,拜托奶奶帮忙照顾,而她辛苦挣来的钱,几乎都被阿坛爸爸拿去赌博挥霍了,剩下的钱一家人的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

  小小的阿坛,从那时起就跟着奶奶四处捡瓶子,只为了贴补家用,即便如此,他的爸爸还是连这点辛苦钱都不放过,一次次夺走他们的血汗钱去赌。

  那段日子,阿坛的家里无时无刻不被争吵和暴力笼罩着。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冲突中,男人因向妻子要钱遭到拒绝,竟丧心病狂地将手掐向了阿坛的脖颈。

  阿坛妈妈忍无可忍,与丈夫搏斗了起来,最终却被打成了重伤,而男人也被关进了监狱。

  阿坛妈妈出院后,心灰意冷地选择了离婚,把阿坛托付给了奶奶,离开了这个地方,再也没有回头。

  年仅四岁的阿坛,从此与奶奶相依为命。

  可命运并没有放过他,一群陌生人突然找上门来,声称阿坛的爸爸欠了他们的钱,如今人进了监狱,只能父债子偿。

  可才四岁的阿坛哪里有钱拿给他们,阿坛奶奶挡在男孩身前想让他们宽限些时日。

  但这帮人根本不听,直接动手打人,奶奶年事已高,哪里经得起这些年轻人的折腾,当天就被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里,阿坛奶奶自知时日无多,她叫来了外婆,并把自己唯一的房子过户给了外婆,又紧紧握住外婆的手,将阿坛托付给了她,希望外婆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多照顾照顾阿坛,她实在是没有别的人可托付了。

  年仅四岁的阿坛,在一夕之间,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

  妈妈决然离去,爸爸身陷囹圄,如今,连与他相依为命的奶奶也永远地离开了他。

  外婆怀着悲痛的心情,妥善地安葬了好友的后事,看着孤苦伶仃的阿坛,毫不犹豫地带回了家。

  在过去的日子里,这个年幼的孩子吃了太多苦,那些经历让他变得沉默寡言又懂事的让人心疼,而外婆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我一头扎进妈妈的脖颈,抽抽噎噎地说:“我已经有爸爸妈妈疼我了,要不……我还是把外婆分给他吧”。

  回到屋里,外婆靠近我想要说些什么,我别过头大声嚷道:“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外婆了,你是他的外婆”,说着,我猛地伸出手,直直地指向阿坛。

  母亲听了我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原本低着头的阿坛脸上,久违地出现了一丝窃喜。

  我把留给爸爸妈妈的红色布条拿出来,让他们写上心愿挂在树上。

  妈妈看着门口的老槐树感慨道“以前你孝奶奶很喜欢这棵树,每年夏天它都开得很茂盛”。

  我疑惑的抬起头:“那阿坛也姓孝吗”?

  妈妈轻轻的“嗯”了声。

  爸爸妈妈走的那天,我们站在等大巴车的十字路口,爸爸蹲下身对阿坛说:“莱莱是你的妹妹,是亲人,所以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和她分享,你不是一个人”。

  而妈妈则是叮嘱我们照顾好外婆也照顾好自己。

  后来雪渐渐化了,我们也到了上学的时候。

  我和阿坛穿着新衣服去学校,外婆在学校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手帕,层层叠叠的打开,拿出里面零碎的三百块,这是我们这一学期的学费。

  学校是一个二层小洋楼,下楼时外婆佝偻着腰走的很缓慢,我们拎着小布包,里面只有寥寥几个书本,去了班级。

  班级孩子不多,只有十几个,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聊着天,介绍着自己,渐渐开始三五成群。

  只有我和阿坛在一张桌子上安静的坐着,老师进来后,教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下面同学们都上来做一下自我介绍”。

  我和阿坛坐在最后一排,轮到我们时是最后两个,我上台后,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叫杉莱,杉莱的杉,杉莱的莱”

  手指向阿坛:“他叫杉坛,我哥哥,松杉葱郁的杉,入阁登坛的坛”。

  我与台下的阿坛对视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双眼那么有神,好像淬满了星辰。

  下课时,有很多人来我聊天,我都开心的应着,直到一个小胖子站在我面前指着阿坛,“我见过他,你哥哥是个捡破烂的破烂小孩儿”。

  我拿起书本砸向他的脸,指着他的脸质问他:“你叫谁破烂小孩,你敢这么说我哥哥,我抓烂你的脸”说罢和他扭打在一起。

  有人叫了老师来,刚回去的外婆又来了学校,对面父母趾高气扬的扯着脖子,外婆佝偻着腰道歉”。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渺小,第一次觉得无力。

  回家的外婆没有教训我,只是揉揉我的头顶说我没有错,我没受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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