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只是不喜欢我了。
我艰难站起身。
搜罗出出租屋所有的旧物,堆砌在后院,放了把大火,全都烧得一干二净。
七年的回忆,化作厚厚的灰烬。
我没有丝毫眷恋,出门打了出租车,到金融大楼。
闪光灯刺眼。
发布会的记者很多。
他们并不关注我的伤情,反而去疯狂拍摄光鲜亮丽的陆淮。
“顾先生,听沈总说,这本来是陆淮的任务,是你一定要申请采访的机会。”
“所以,你很感激陆淮给了你这次机会,是吗?”
“可你不觉得,抢新人的风头,有点不要脸?”
我垂着头。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一句话。
沈娇表面笑着,桌布下的手猛地往我伤口处一扯,厉声耳语。
“听不见吗?”
“这关系到淮哥的新闻职业生涯,你别跟我开玩笑!”
一阵撕裂的剧痛。
粪袋被颠得落在地上,青绿色的汁液散了一地。
记者们面面相觑。
他们纷纷涌上来,给我手足无措,惊慌窘迫的脸做了特写。
一边拍下我最难堪,最无助的样子。
一边继续问道。
“顾先生,你的粪袋是表演工具吗?”
“这不是明摆着作秀吗?沈总说你根本没受什么伤!”
“作为一个新闻人,你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手段哗众取宠,你是希望大众指责陆淮吗?”
沈娇冷冷地俯视着我。
她冷笑一声,握住了陆淮的手。
“大家也看到了,顾清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表演型人格。”
“他以为在公众面前装可怜,就能够摧毁陆淮的事业,实在是恶心透顶!”
“今天后,新闻主编换成陆淮,至于顾清川是否会被辞退,还有待股东会商榷!”
人群爆发欢呼声。
我错愕抬眸,看着沈娇冲着陆淮笑得很甜,欣喜不已。
所以,无论我怎么说,沈娇都会提拔陆淮,只是缺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都是滴落的恶臭汁液。
我一瘸一拐地逃出了会场。
一辆白色捷达停在楼下。
“顾先生,时间到了。”
“请您上车,这边会送您去基地,体验安乐死服务。”
“以后,整个海城再也没有顾清川了。”
4.
海城的安乐死,只是一种消失体验,并非真的死亡。
本意是向死而生,看清自己值得更好的人生。
工作人员帮我注销了海城的户籍和证件。
派专人护送我去了一个大西洋小岛。
小岛上,阳光极好,微风和煦。
我在木质小屋里躺着看书。
看累了,随手翻看日历,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两周。
两周,沈娇还是没给我发一条微信。
微博推送的ID,变成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