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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女人笑得娇憨,对他撒娇。
没过多久,李良白终于对着她点了点头。
他走过来一脸歉意地想摸我的头,却被我躲开了。
“桂兰,我们回去再谈,好吗?”
他转头叫了司机把我送回家,又弯下腰来细细叮嘱我乖乖等他回家。
最后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又转身走回了礼堂。
他的确爱我,但纺织厂也同样重要。
而现在正在礼堂里等待他的那位妻子,更重要。
我看着他逐渐隐入人群的背影,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不已的地方。
街道上弥漫着雾气,浸润我薄薄的衣裳。
我找到了殡仪馆的老张。
“您好,我想给自己办场生前葬礼。”
这场葬礼,就当是我送给李良白的新婚礼物。
“田小姐,你的葬礼流程就是这些了。”
“你看着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
我翻着手里冰凉的信纸,确认着自己葬礼上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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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就办我的葬礼吧。”
后天,是我的生日。
我站起身,一个人走出了大门。
自从我确诊为神经方面的罕见病以来,就很少出门。
就算出门散心,也都有李良白陪在身边。
他总会笑得温柔又宠溺,摸摸我的头将我搂进怀里,
一双眼睛深情地看着我。
“桂兰,我会陪着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缺席。”
可是李良白,你食言了。
你娶了其他女人。
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供销社门口,里面人流稀少,
买东西的妇女懒懒散散聊着天。
“你们知道王淑华不,今天她结婚呢!”
“我知道,那个知青可水灵了!嫁的还是我们公社纺织厂的厂长!后山上那个二层小屋就是他的,王淑华这辈子,算是什么都不用愁咯!”
“对啊,厂长也是板正得很,一表人才!”
那座小屋。
是李良白特意跟公社打了申请,花了不少钱才批下来的地,
也是他专门给我造的避风港。
而我的避风港,成了他和其他女人的婚房。
“你们知道不,我那天听刘姐说,他俩结婚是因为王淑华已经怀孕了!”
“你说啥?!”
婶子们惊讶的声音逐渐走远,而我僵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原来,王淑华已经怀孕了吗?
心里的苦涩酸胀难以言喻,我浑浑噩噩地走回了家。
一到家,就看到李良白一脸紧张和担忧。
他的衬衫被汗水浸透,黏在身上。
“你一个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瞎逛什么!”
他语气焦急,苛责中却又透着关心。
但我的眼神,却落在一旁的王淑华身上。
她穿着一套柔软的睡衣站在一旁,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俨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姿态。
“好了良白,你别那么凶。”
李良白瞪了她一眼。
“她为什么在这里。”
我执拗的盯着李良白。
李良白想说些什么,几次张口却都没说出话来。
“桂兰姐,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了,我现在是良白的妻子,当然要住在一起。”
“但是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王淑华语气戏谑,带着明显意味的调侃。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