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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前,我下意识抬手想拦住周斯年。
手即将触碰到车门的瞬间,车门被迅速合上!
我的指关节被车门狠狠砸了一下,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倒在满是积雪的土坡上!
再次起身时,我只能看到周斯年的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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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身狼狈地回到家,周斯年已经提前回来了。
田冉冉惊讶地看着我:“夫人,这是在哪里摔了一跤?赶紧去浴室清理一下吧。”
我抬头望去,周斯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严肃地处理公务。
田冉冉站在他身边,真真是一对璧人。
我涨红了脸,冲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
出门时,周斯年淡淡开口:“下次不要上山了,免得找罪受。”
我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
等他离开后,我在房间里吹头发,想起和周斯年的初次见面。
我在寺庙里点了一盏长明灯,为早逝的母亲祈福。
未曾想下山途中一脚踩空,被挂在了树枝上。
风雪交加,山里人迹罕至,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悲天悯人的少年从天而降,救下了我,还为我吹头发。
所以哪怕他三年如一日的清冷自持,我亦不曾放弃。
我煲了汤送到周斯年的书房,却撞见他搂着田冉冉,两人姿势暧昧。
周斯年面色一凝,像是怪我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田冉冉识趣地离开,我经过时闻到她身上沾染的檀木香,自嘲地笑了笑。
周斯年皱着眉头:“我不是吩咐了不要送午饭过来吗?”
我端菜的手停顿片刻,低头看向他腕间的佛珠,轻声道:
“周斯年,我们的契约婚姻该结束了。”
“我们只是商业联姻,现在合约到期,也该好聚好散了。”
“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
周斯年头也没抬:“我最近很忙,没空。”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好后,让律师联系我就行。”
周斯年漠然开口:“但周苏两家近期有一笔上亿的订单……”
我打断了他的话:“周斯年,从我嫁到周家,苏家就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如果你觉得必须依靠联姻才能稳固合作,你可以和我离婚后娶继母的女儿,苏文秋。”
我针锋相对,半分不曾退让。
周斯年的黑眸里一片墨色,竟隐隐有几分慌乱。
可我在这三年无望的等待里,早已心如止水。
“东西我会尽快收拾好,大概这两天搬出去。”
“周斯年,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周斯年未曾理会:“这边有个会,等我一小时。”
两小时过去,周斯年都没有从书房出来,我意识到自己被放了鸽子。
我收拾完行李,看着婚纱照上甜蜜依偎的男女,不由得苦笑。
结婚时,我选不到喜欢的婚纱,还能自信满满地说:
“实在不行我就自己设计!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婚纱!”
周斯年微微勾唇,漾出淡淡的笑。
直到现在,我仍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