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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外边冷,该冻到小婉了。”
妈妈的睫毛上挂满了冰晶,一颤一颤。
我上前拉妈妈,“走吧,他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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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里,妈妈深一脚浅一脚,在雪上走出一条蜿蜒的路。
她双颊带了两行泪水,又被粗糙的手擦干。
那双手的尾指,都只剩一节。
二十年前,身为巴依老爷的千金,看上了援疆的爸爸。
为了帮助爸爸,在外公死后,妈妈捐献了所有的财产。
爸爸升官了,妈妈从千金小姐,变成了真主的背叛者。
只因为,那时候,维汉还不能通婚。
爸爸升官那天,拉着妈妈哭诉,“我终于从山洼洼里走出来了。”
不用去沙漠,不用去戈壁滩,更不用去群山里。
他坐着办公室,指挥着热血的青年,收割了所有的美名。
他说,妈妈是他对的福星,有了妈妈,才有了他。
后来,爸爸处事不公,被人报复,妈妈替爸爸挡了一刀。
胸前的伤口狰狞,手上的尾指畸形。
爸爸哭着擦掉了妈妈的血,说,“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一转眼,就忘的干净。
我伸手去握妈妈的手,她下意识藏起。
我笑笑,“妈,以后我陪着你。”
好在我早已成年,还能养活自己。
我带着妈妈走进酒店。
耳边却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
“赵柊,听说你被你爸赶出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就看到女友祖丽亚缇挽着一个男人。
男人是我爸死对头的儿子,我爸和他爸,为了同一个职位,竞争了三年。
后来,上头空降了一位年轻的干部,但我们的梁子还是结下了。
“你跟他在一起干什么?”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可笑。
孤男寡女,挽着胳膊,出现在酒店,还能为什么?
祖丽亚缇脸上出现一抹愧疚的笑,“你也知道,我妈病了,我需要钱。”
陈宇泽笑的肆意,“他没钱,我有的是啊,以后有事找我就行了。”
他挑衅地捏着祖丽亚缇的下巴,吻了半天。
妈妈拉着我,怕我冲动。
我只是想笑,觉得一切都可笑。
出轨的爸,和出轨的女友,都让我哑然。
出门的瞬间,陈宇泽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赵柊,没了你爸,你什么都不是。”
我攥紧拳头,妈妈安慰我,“想哭就哭吧。”
我又不是孩子,哭什么?
正好,我原先还想着,带妈妈离开,祖丽亚缇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