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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没什么好瞧的,九千岁还不离开。”
顾词安深沉的目光看着我,凉飕飕道:
“这就是当初世子妃千挑万选的好夫婿,也不过如此,时隔今日,也不知道世子妃有没有后悔过?”
当初父亲跟我说,沈砚辞是难得一见的英年才俊,在朝野上颇有些威名。
我曾经确实对他抱着一丝期许,即便做不到两情相悦,但是至少也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安稳度过余生。
可知道新婚夜,沈砚辞抛下我,跟他的白月光厮混了一夜,我的心便逐渐变凉了。
没有期待,也就没有任何失望。
夫君不是我选的,是爹娘替我选的,免得让爹娘为难,我便随意的嫁了。
我微微扬着下颚,淡淡嘲讽道:
“他好歹算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您只是永远见不得光的阉人罢了,还望九千岁把自己给捂严实了,免得东窗事发,丢了脑袋。”
我看着顾词安黑沉的脸,转身潇洒自如的走了。
05
当天晚上,我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顾词安的床榻上,跟他苟合了一夜。
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而顾词安又不承认强掳了我,我跟顾词安大吵了一架,转身愤然的走了。
接连几个晚上,我都不敢轻易入睡,喝了好几盏茶,以此来提神。
每天夜里都熬到公鸡打鸣,实在支撑不住,顶着两只熊猫眼倒头便昏昏入睡。
直到我打听到皇上派顾词安去外地办差,我一直紧绷的心弦方才落定,没有再继续熬夜了。
这一夜,我身罩单薄的寝衣,正准备就寝,沈砚辞又来了。
我随意披着一件芙蓉色的外衣,极其敷衍的朝着他微微福了福身子。
沈砚辞神色晦涩暗沉的看了我一会后,忽地暗声道:
“桑儿,这段时日我为父亲的事四处奔走,实在没什么法子了,你跟我本就夫妻一体,荣辱与同,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求求九千岁?”
我有些好笑的看了看他:
“世子爷,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跟九千岁并不相识,你让我如何求他?就连你都束手无策,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法子。”
沈砚辞郑重其事道:
“桑儿,他待你不一样。”
我心神微微一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跟顾词安私通款曲的事。
我暗自抿了抿红唇,又挑眉冷笑道:
“哪不一样呢?况且你爹的身子骨本就不好,朝堂上波云诡谲,风波不断,恰好趁机远离朝堂纷争也好。”
“他戎马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也是该好好颐养天年了,有些事已成定局,便莫要强求。”
沈砚辞略显急色道:
“桑儿,一旦我爹被革职论处,咱们沈家的富贵日子也就彻底到头了。到时候你只能陪着我吃糠咽菜,你可愿意?”
“毕竟夫妻一场,我希望你替我求求九千岁,说上几句话,不管他应还是不应,这样也好叫我死心。”
我冷笑一声,我知道沈砚辞是个喜欢追逐名利之人,他又怎会舍得放弃定远候府的荣华富贵。
这段时日,不仅他为定远候的事四处奔波劳累,就连他的母亲郡主也时常往宫内走动,想替定远侯求情都无济于事。
因为此事,定远候整日抑郁寡欢,加上旧疾复发,也跟着病倒了。
所谓树大招风,朝廷上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手握重兵的沈家,就连皇上对沈家也多有忌惮。
估摸这次皇上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朝着沈家发难,不仅褫夺了他的封号,还收缴了沈家的兵符。
现在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