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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九年，纪念旅行时，齐禾不顾我的反对，带上了他的青梅。
在山林里遇险时，他率先救了青梅，把我自己留在了山林大雨里。
我自救脱险，一步一瘸地回了民宿，告诉他：
「我受伤了。」
他嫌弃地皱眉：
「笨死了，就应该让你涨点记性。」
我没再争论，只是转头就提了离婚。
他不理解地愣住：
「为什么？就因为我骂你笨吗？」
是，就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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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关门声，从忽冷忽热的沉睡中惊醒。
「我肯定记得啊，礼物都买好了，没话说了吧？」齐禾声音从房门外传来，语气中带着轻松和调笑。
长时间地低烧让我有点不清醒，原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吗？
我挣扎着起床，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出房间，齐禾嘴边挂着笑，依旧在跟电话那边的人嬉闹。
我声音沙哑地说道：「今天辛苦了，我已经烧好水了，你等会就可以去洗澡了。」
齐禾敷衍地点点头，继续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我习以为常，独自拿过齐禾手边的袋子，疲倦地喘了口气，想要打开它。
齐禾猛地将袋子抢走：「你干什么！这是余倩的生日礼物，你拆坏了，我过几天怎么送？」
「抱歉。」我下意识地道了歉，给自己解释，「我以为是我的粥。」
我睡前发消息给齐禾麻烦他给我带粥，他又只拿了一个袋子回来，我理所应当地以为了是我要的粥。
齐禾这时候才想起来，随口应答。
「啊，那个我忘了。」
我愣了下，「没关系。」已经来到了嘴边，话语却被被齐禾抢了过去。
「那你也不应该随意地拆我的东西。」
我语塞，无话可说。
2
电话边传来女生地笑骂声。
「齐禾，要是我的礼物被拆了我可不要啊。」
是余倩，齐禾的青梅竹马，听起来明媚又开朗。
「放心，没拆了，你哥哥我及时抢回来了。」齐禾眼中重新带回笑意。
我指尖摩擦着睡裤的缝合线，眼神难堪地四处飘散，始终没有落脚点。
「我去做粥，你要不要吃。」
齐禾挥挥手，我落荒而逃地去了厨房。
走得太快，我扶着水槽边喘息，齐禾打着电话拿着东西走进了书房。
客厅寂静地可怕，明明下午我独自在这里也没有觉得如此的死寂。
我看着滚起的粥浮起一个又一个粘稠的气泡，内心的委屈也随之一点点地冒了出来。
3
齐禾是我舔到手的。
这是周围朋友都知道的事。
大学我纠缠了四年，他答应了给我个机会试试；恋爱我又舔了三年，他答应了跟我结婚。
听到他愿意带我回去见父母的那一刻，我觉得简直像梦一样，反反复复问他是不是真的。
齐禾眼中有点嫌弃，故作严肃：「你要是这么傻，我就不带你回去了。」
「带带带！我不傻的！」我着急地凑上前，生怕他反悔。
齐禾被逗笑了，我因此也笑得很开心。
但现在……
嘴里泛滥的苦涩我分不清是不是药的味道。
我端着粥和水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