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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那“借”过钱。
钱还不都我出。
议论声中我只是冷冷的甩开刘纯生的胳膊。
“玉珍,有些事我们过了今天再好好聊。”
我转身想走,可孙玉珍见刘纯生被我推开,当即急了眼,两步过来过来拽着我就往地上按,
“张正!今天是我母亲的寿宴!”
“你耍混是不是也要分个场合!”
尖利的指甲直接在我胳膊掐出几道血痕,她走的很急,高跟鞋不稳一下崴了脚。
刘纯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张玉珍,厉声斥责我,
“张正!你怎么能推玉珍呢!你这是家暴!”
而女儿也赶忙扶住孙玉珍,
“爸!你太过分了!”
“我妈她可怀…”
话说一半都在孙玉珍的暗示下闭了嘴,只是愤愤不平的瞪着我。
原来女儿竟也知道!一家人只把我一个蒙在鼓里!
孙母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
“反了!反了!”
“你一个倒插门的女婿!这么多年我家好吃好喝待你!甚至让琳琳跟了你的姓!你现在看我岁数大了,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孙家的亲戚此刻作为“娘家人”,也都对我指责不断,
“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还真以为我们家没人了?!”
几个子侄辈分的年轻人冲上来跃跃欲试,不知谁先动的手,一下将我推倒,后脑狠狠磕在桌角。
剧痛中眼前阵阵发黑,后脑一片黏腻。
可孙家母女却对我视而不见,只是围着刚刚被我推了一把的刘纯生关心。
拳打脚踢中,孙母瘪着没牙的嘴恶狠狠的叫好。
直到酒店经理报了警,警察将浑身是血的我解救出来了解情况。
刘纯生却说,
“警察同志这是家事,老张多喝了几杯醉酒家暴,人家娘家人看不过去才动了手…”
“我们私了。”
孙玉珍和张琳也都附和,孙家人见了警察更是众口铄金说我先闹事动手。
警察责备看我,
“岁数也不小了,喝点酒就家暴这种陋习早就该改!”
“别以为人家女同志这个年纪就不能和你离婚了!”
我扶着桌子勉强支撑自己站稳,将兜里的孕检单掏出来狠狠扔到孙玉珍身上,
“我早说了如果你非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那咱们就离婚。”
“孙玉珍,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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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
孙母颤抖看我,
“放你娘的屁!”
“上赶着给自己脑袋扣绿帽子!”
“张正!你是老糊涂了!”
众人也都讥笑看我,说我强词夺理硬要给自己找台阶下。
刘纯正挺身护在孙家母女面前,仿佛我真是一条随时准备发疯的狗,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语气不急不躁,
“老张,我知道你是因为觉得丢了脸面才无理取闹。”
“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就当我作为玉珍挚友感谢你这么多年照顾她们母子的辛苦费。”
“看在我的面子上,先让老太太安稳过完寿宴,行不行?”
孙玉珍盯着我的眼睛,没有愧疚全是怨恨。
“张正!你一定要把场面搞得这么难堪吗?!”
张琳也埋怨看我,
“爸!你不就是嫉妒刘叔,恨自己哪里都比不上他,所以才这么耍吗?!”
“可今天是我外婆八十大寿!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
“您平常在家大男子主义就算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非要刷存在感吗?!”
“您能不能别在无理取闹了!”
孙氏亲戚也都指责我得寸进尺,欺人无度。
凉意一点点从心脏蔓延,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手脚都被气的麻木。
我对警察说,我要告刚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