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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子,一声不吭地走在我前面带路。
我心想:嗐,这小孩,装什么成熟呢。
一楼客厅,方倩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陪着顾景昱搭积木呢。
顾景昱看到顾裕堂,一骨碌爬起来,抱住小大人的大腿,甜甜地唤着“小叔”。
顾裕堂象征性捏了捏顾景昱的小脸,解释:“布丁生病了,她会治,我让她去治好布丁。”
说着指了指我。
好好好,我又不叫“喂”了,叫“她”。
“好,那小叔忙完之后一定要下楼来找我玩哦。”
方倩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她知道我的工作是胡说八道得来的,怕我一不小心露馅。
我自信地冲方倩抛了个媚眼:没专门学过兽医,还没养过几只猫吗?
8
布丁的小窝安置在顾景昱的房间。
我想起来方倩前天给我普及的这本小说的情节。
布丁是只漂亮的小狸花猫,从出生起和兄弟姐妹就跟着猫妈妈在顾家老宅附近流浪。
以前,顾裕堂时常带着猫粮或者水煮鸡胸肉,让保姆陪同去流浪猫出没的地方蹲点。
一来二去,猫妈妈熟悉了顾裕堂身上的气息。
一个月后,他再去投喂时,猫妈妈始终不捡走猫粮。
猫妈妈用嘴巴拽他的裤脚,又着急地来回转圈,引导顾裕堂去草丛深处。
“少爷,那里太脏了,您不是有洁癖吗?”保姆担忧开口。
她可是见到过这位主子因为自己房间地上有一根头发丝,就整整三天不跟任何人说话。
我听说后还跟方倩吐槽,这孩子气性太大了,顾家未来的打工人也太惨了。
结果顾裕堂对猫的标准意外宽容。
跟着猫妈妈过去的结果,就是得到了猫妈妈最漂亮的孩子。
猫妈妈飞快跑到一棵树后面,将布丁叼在嘴里,放在顾裕堂手里。
跟冰山一样的小脸竟然有了一丝融化的裂缝,仿佛暖阳照射。
“这小东西宝贝着他的小猫咪呢”,方倩前天晚上信誓旦旦告诉我,“顾裕堂因为猫救治不及时病死后,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暗孤僻,失去了最后的温柔,这应该算是霸总小说中常见的童年创伤的一类吧。”
我撇嘴:“这理由真是合理但轻率。”
昨晚的谈话到此结束,因为这本书还在连载,方倩也不知道后续走向。
“你到底会不会治?”
质疑的童声冷冷从我身前的,额,正下方传来。
这态度,我真想狠狠用手蹂躏他的发型,看他会不会冲进洗手间洗头洗个昏天地暗。
9
开玩笑的,打工人只会口嗨罢了。
我将顾裕堂怀里抱着的布丁夺过来,放回猫窝。
布丁耷拉着眼皮,一点精神都没有,一翕一合的鼻孔呼出的气息很微弱。
现实世界里,我们家养着好几只猫,对付小病我还是能信手拈来的。
我观察了一会儿。
“不好,不会是猫瘟吧。”我低呼。
正是因为对猫咪熟悉,我直觉大事不妙,这可不是几千块能解决的小病。
将猫连窝端起,我一口气跑到楼下。
顾裕堂绷着脸挡在我前面,但是眼里的担忧暴露了他的关心则乱。
“要想让布丁活着,就别阻拦我,它得抓紧去兽医诊所治疗。”
顾裕堂面露怀疑之色,这时候还不忘质疑我:“你不是兽医吗?为什么不能治?”
我硬着头皮解释:“医生也是需要分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