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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维持镇定。
"抱歉,我有些冷,先回去休息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勉强的笑了笑,声音却比平时低沉了些。
然而,我的话像投进了油锅里,非但没有平息喧闹的讨论,反而让人群变得更加喧嚣,声音此起彼伏,愈加火热。
"冷?怎么会冷?"
"阮阮会冷?"
"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过冷了......"
"我们还是喜欢阮阮......"
这些声音杂乱无章,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又强势地逐渐吞噬我的思维,裹挟着我的意识,扭曲着眼前的一切。
我急忙侧身挤出了人群,脚步匆忙而无力。
到了人群外,我回头望去,所有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我的身上,脸上相似的微笑角度带着无法言说的诡异。
我仿佛被推进了名为恐惧的深渊。
寒气沿着脊椎向上延伸,冻住了跳的乱七八糟的心脏。
"啪滋啪滋..."鞭炮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新春的到来。
正是过年,家里变得格外热闹。
风似乎有意地将亲戚们吹进了家门,门口张贴着白底红字的狂草春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火味。四周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然而,我心中的不安却如同泥沙沉淀在心底,始终无法被驱散。
我只得强忍笑容,迎接那些我本该记得,记忆中充满他们身影的人,但实际上,我根本不认识的他们。
每一个走进来的客人都带着亲切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显得过于生硬,仿佛角度都经过精确的计算,僵硬而机械。
我们互相点头示意,但他们的眼神毫无波动,无悲无喜无怒无嗔,好像只剩下了一副躯壳。
我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们的脚下,瞬间,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从头顶压下,身体一震,随之而来的沉重压迫感让我身体细微的颤抖——他们,都没有影子。
"阮阮,你怎么了?"温柔的声音闯进了我的耳朵,我抬眼看去,应当是我的太祖,他满身书生气,戴着眼镜,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但是他的嘴角也挂着那抹机械化的微笑,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跳加速,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的头低了下去,努力演示内心的波动,只有微微颤抖的减半透露出我此刻的恐惧。
"阮阮,你怎么了?"奶奶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却彷佛是一缕来自异世界的寒风,柔和而清晰,扩散在空气中,最终轻飘飘却又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我呼吸困难,仿佛每一份空气扼住我的咽喉。我深吸一口气,指尖紧掐住掌心,身体微微颤抖,才勉强抬起头,眼前一片模糊。
待眼前逐渐清晰,我发现他们都端正地坐在圆桌旁,带着如同面具一般的微笑看着我,注视着我。
"阮阮,来坐呀。"
奶奶看我坐起身,缓缓给我面前的碗续上了茶,笑容僵硬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大白蜡烛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