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叔四个人正围着一张油腻的桌子打麻将，桌子上堆满了瓜子皮和烟头。

“哟，凡子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死在城里了呢！听说你在城里混得可惨了，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是不是因为太穷了，没人看得上你？”二姑头也没抬，眼睛死死地盯着手里的牌，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

“这李凡啊，真是丢人现眼，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还敢回来。哼，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二姑心里充满了鄙视。

李凡的爷爷奶奶坐在一旁，爷爷轻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显然为亲戚们的话感到无奈。奶奶轻轻地握住李凡的手，轻轻抚摸着，目光中充满了无声的安慰。

“二姑，你说什么呢？”李凡皱着眉头说道。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不是一事无成，看看我家强子，现在多有出息！最起码人家娶了个媳妇，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以后老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二姑翻了个白眼，继续打牌。

饭桌上，更是成了大型“比惨”现场。

“我家强子现在可厉害了，开了个农家乐，一年也能挣个十几万，年底还给我买了一件貂皮大衣！虽然是人造的，但也挺暖和的！”二姑炫耀地摸着身上的貂皮大衣，那貂皮油光发亮，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看看我家强子，多会做人，不像李凡，读书读傻了，连个赚钱的门路都想不出来。” 她在心里暗自得意。

“我家建国也不错，在城里当了个小领导，逢年过节还能发点福利，前几天还给我带回来两瓶茅台呢！虽然是假的，但也挺好喝的！”四叔也得意洋洋地说道。

“李凡这小子啊，真是没出息。看我家建国，多有面子，连茅台都能搞到！” 四叔内心充满了对李凡的鄙视。

话题转到李凡身上，众人便是一阵奚落。

“凡子，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不会想回家啃老吧？听说你在城里连房租都交不起，只能睡公园的长椅，是真的吗？”二姑父明知故问道，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李凡啊，真是给我们家丢脸。亏他还上过大学，结果混成这样。” 二姑父心里充满了嘲讽。

“没……没工作。”李凡低着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哎，我就说读书没用吧，看看，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不如人家小学毕业的，真是浪费钱！你看看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以后可怎么办啊？”二姑抓住机会，狠狠地挖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