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秦朗说自己是直男。
我信了。
但还是以朋友之名,整整纠缠十年。
后来,谢家小少爷出现了。
我这才知道,他并不是不喜欢男人。
而是不喜欢我。
不过。没关系。
谢晏宁喜欢我就够了。
1.
全市暴雪,交通瘫痪。
秦朗让腿脚不便的我,步行到五公里以外的甜品店取蛋糕。
只因为,今天是谢晏宁的生日。
一来一回走了三个小时,我被冻得四肢僵硬。
将蛋糕捧到谢晏宁面前时,他指着我的坡脚问:
“林池,你成残废了?”
“有领过残疾人证吗?”
“证书上是几级残废?”
席间传来阵阵嗤笑,为数不足的自尊也随之七零八落。
我强硬地要求谢晏宁道歉,秦朗却不耐烦。
“晏宁是正常人,对你们这些残障人士难免好奇,你回答一下又怎么了?这么斤斤计较、上纲上线,那这个场合也不适合你。快滚出去吧!”
他推我出门,转头和谢晏宁的朋友们调笑:
“晏宁生日,我压根不想带他,是他非死皮赖脸要跟着。来都来了,又扫兴!还真当自个儿健全呢?瘸了腿的残疾老男人,我可不惯着。”
我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秦朗果然已经忘掉了。
我的腿,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2.
谢晏宁的别墅在郊区。
直到晨光熹微,我才从他家徒步回到公司。
尽管打了伞,但身上的衣服还是被雪水浸透,又湿又重,冰冷刺骨。
我像是浑然不觉般,麻木地收拾着个人用品。
秦朗创业后,为了帮他凑足项目启动资金,我卖掉了唯一的房产。没了住处,秦朗又嫌弃我的性向,决意不肯收留。
别无他法,我便宿在了公司的库房。
这一宿,就是三年。
哪怕已经过去了三年,我的东西也并不太多。
一台电脑,几套衣服,竟装不满两个行李箱。
刚准备要走,秦朗进来了,带着满身的怒气。
放在昨夜之前,我若见他发那么大的火,早就温声细语,诚恳道歉了。
但现在,我只是平视他,久久没有出声。
久到…
秦朗手中的烟已燃尽了,还被重重地甩过来。
我来不及躲,恰好被灼热的烟灰烫到了眼角。
好痛。
但远不及心痛。
3.
秦朗咬着牙,一字一句质问我:
“林池,你不仅残疾,脑子也有病是吧?!”
见我低头不答,他又炮火连天:
“昨天你走之后,晏宁非常生气,生日都不过了,就要开车出来找你。结果他半路出了车祸,人也受了轻伤。谢家那么宝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