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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郎说他好冷,在下面受了委屈,心里不甘。”
刘氏顿时号啕起来,指着我骂开了。
“我这可怜的儿子哟,都怪为娘瞎了眼,让你娶这么个小贱人,让你白白丢了性命。”
半晌之后,嘱咐我往后好好给她儿子送点纸钱,为他祈福消灾,让他在下面顺顺利利。
我把刘家简单布置了一番,找来一个铁盆,买了些纸钱。
等到入夜就开始烧,一边烧一边念叨。
“刘郎,你在下面受苦了,婆母很想你,有空回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给婆母托个梦。”
故意说得很大声,好让刘氏听见,配上夜风的呜咽,倒是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
我站在刘氏的窗户外面,看见她用被子蒙住了头。
这几声婆母和刘郎叫的我直反胃。
这刘氏也是个没脑子的,她儿子都没见过我,给我托个屁的梦。
可惜她米囊子吃多了,很快她就能见到她的儿子了。
连续烧了七天,我觉得时机已到,去集市上搜集了一些新鲜的黄鳝血。
黄鳝血极腥,味道重,蝙蝠循着味过来,撞击门板,就像有人在敲门。
等人一开门,惊得它们四散飞去,关上门又来。
等到天黑刘氏躺下,将黄鳝血悄悄涂在她的门上,回房间靠在门后看好戏。
一直等到沉沉欲睡之际,猛听得刘氏一声尖叫。
我推开门,看见刘氏的房门大开,整个人缩在桌子下瑟瑟发抖。
我慢悠悠走到她跟前,故意加重了脚步。
“鬼啊,你不要过来啊。”
听见刘氏在桌子下尖叫,我感觉神清气爽,强行忍住了笑,故作惊慌地开口。
“婆母,是我,你怎么了?”
“有鬼,有鬼。”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回答,我计上心来。
“婆母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哪里有鬼?”
好半天她才从桌子下面钻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抱着我的胳膊,哆哆嗦嗦地说着。
“一直有人敲我的门,我开门什么也没有,一定是鬼。”
“也许是刘郎回来看你了呢。”
这话一出口,刘氏双手合十,对着四周不住地作揖。
“儿啊,别吓唬娘,想要什么你给娘托梦,娘可不禁吓啊。”
待她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又恢复成刻薄的样子。
“肯定是你偷懒,没给我儿烧够纸钱,让他在下边受苦,还不快去多烧些,今晚你就别睡觉了。”
我连忙称是,转头走了,我无所谓,看你这老虔婆还敢不敢睡觉。
果然,刘氏房间的灯亮了一晚上,房间的门也不敢关上。
往后几天我在饭中加大了米囊子的量,每天都去收集新鲜的黄鳝血,双管齐下。
刘氏变得越来越不正常,身形也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面色苍白,眼圈深陷。整天神经兮兮,开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把早饭送到她的房间,却见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刘家?”
“我是你的儿媳妇啊。”
“胡说,我儿可是举人,要娶官家小姐,你这村妇怎能进我刘家的门,给我滚。”
我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