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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言辞间有惊诧,亦有祝颂。
只是此所书之言,莫名有不情愿之意。
陆淮阳又回了她信,第一页写的是屏风上的那四句:
“伊人如月,吾爱之切。奈何父命难违,相思终不得愿。”
他换纸,复书:
“你意在封侯万里,为此我不忍将你拘于内宅。”
“宋安乔与你不同,她久居深闺,无甚抱负。为人妻母,相夫教子,操持府务是其命定之路。”
“待我借宋氏之势,于京中立足根基,便可与你长相守。”
“语茉,我心不假,望汝解之。”
我想起当初陆淮阳上门求亲时,满含爱意的眼,言辞切切。
为求娶我,几度下跪,任谁看了不说一句用情之深。
原到头来,只是戏一场。
我将书信叠好放回原位。
门外对话亦不再续,有小厮寻来,催促陆淮阳到前厅待客。
我环视着这一室的画像,只觉荒唐。
03
初见陆淮阳,是在一条御街上。
我朝最年轻的新晋探花郎,游街而过,怀里堆满怀春少女扔的香包和花枝。
陆淮阳身穿红衣,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接受众人朝贺。
眉眼俊美如画,脸上笑颜如花。
我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帘看见前边热闹场景,让随身婢女吩咐马夫驱车让路。
待马车停置街边,陆淮阳正好打马从我身边路过。
我抬眼间,撞进他无意看过来的视线。
而后,两人皆是一愣。
怔愣间,热闹的队伍已从眼前离去。
我猛地起身,跳下马车,痴痴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心里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我不受控制地抬脚去追。
刚迈出一步,差点撞到从人群中出来的一个衣着亮丽的妇人。
“姑娘,小心点看路。”
我稳住身形,收回远眺的视线。
“姑娘是看上方才那位探花郎了?”
妇人没走,反倒饶有兴趣地和我说起话来。
“实不相瞒,那人是我儿,名为陆淮阳。今年尚未娶亲,不知姑娘可有意中人?”
她说着话还不忘细细打量我,眼里是藏不住的满意之色。
谁也没想到,一时兴起的说亲,到后来陆淮阳竟真的上门来求亲。
说的是对我一见钟情,便难相忘。
我看着他良久,最终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了头,同意了定亲之事。
陆淮阳刚入仕,还需先以仕途为重。
因此,婚期定在了一年之后。
在这一年里,我时常出入陆府,对陆淮阳关怀备切。
渴了为他端茶倒水,饿了为他挽袖作羹汤。
天冷了为他学做女红缝制衣物,天热了不惜花重金千里运来冰块为他降暑气。
他抱着我感极而泣,“得此贤妻,实属陆某三生有幸,足矣。”
我亦是抱紧了他,“为你,我甘之如饴。”
阿爹见我如此喜欢他,更是在仕途上对他多有提拔。
这一年,陆淮阳过得顺风顺水,仕途坦荡,步步高升。
我以为,他对我是真情流露。
却不想,他只是听从了他阿爹的话,被迫无奈来和我结亲。
苏语茉,才是他真正爱着的女子。
我早该醒悟的。
再像又如何,陆淮阳终归不是他。
我决定要退了这门亲事。
04
我和阿爹谈心许久。
最后他同意了我要退婚的抉择。
但前两日陆尚书奉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