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碗，药汤的味道刺鼻，像是腐烂的骨头。
鼻子一酸，又想起了小黑。
「怎么不喝？」王玉兰的声音陡然严厉。
我盯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再次开口问了一句。
「妈，这药...安全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玉兰的脸却沉了下来，「我这个当婆婆的，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就在这时，张宇明推门进来。
「妈，梅梅，你们在聊什么？」
王玉兰恢复了笑容。
「没什么，就是让梅梅喝点补药。」
我看着张宇明，突然开口。
「老公，你要不要尝尝这药？」
「我？」
张宇明没什么反应，但王玉兰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怎么行！这是专门给孕妇喝的！」
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碗，「你这孩子，怎么尽胡闹！」
我看着王玉兰慌乱倒掉药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碗药，倒得可真快啊。
「梅梅，」张宇明在我耳边低语，「你别多想，妈都是为了你好。」
我靠在他怀里，「我知道，她当然是为我好。就像她为小黑好一样。」
张宇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深夜，我悄悄起床，打开手机录音，拨通了一个号码。
约了之前的许医生，让他提前准备好上次说的那些药材。
放下电话，我走到窗前。
后院的栀子花在月光下摇曳，白得刺眼。
王玉兰，让我好好看看，你准备给孙子喝些什么好东西。
4
暴雨来得很突然。
我躲在王玉兰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
原本我只是想来找找，有没有什么对我有利的消息，结果听到了更可怕的事。
王玉兰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我靠在墙边，听着母子俩在里面闲谈。
「儿子，我都安排好了，等孩子没了，咱们就按计划进行。」
「可是妈，这样是不是太……」
张宇明的声音带着一点迟疑。
「太什么！」
王玉兰的声音陡然提高，随即又降了下去。
「当初答应让你娶乔梅，她可是亲口保证一年内就给咱们张家添丁的。可现在呢？拖了快四年！要不是这次怀孕，我看她根本就没打算生！」
我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努力控制着不颤抖。
「可她现在不是怀孕了吗……」
「晚了！王太太介绍的那个小护士多好，年轻漂亮，家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