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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银钱的部分商户,对侯府的态度从刚开始的蛮横变成了深深的同情。
手指着我,骂我真不是东西。
说我这种人就应该绞死。
几十个人跪在地上求长公主住持公道,别让好人寒心。
管家定眼去看孙澈的模样,像是发现了什么,「往日里不曾发现,如今一看当真是和小姐小时候,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侯府老夫人顿时精气神被抽走了一半。
她最后同我商议。
「侯府八年来所有月银全都交付于你,这些催债的银钱本就也包括你们父子二人的用度,你商户出身用品奢靡,我不曾说你半分。」
「如今债务上门,你搬空侯府变卖家产,你是将我们逼上死路啊!」
众人一看,其他人衣着朴素暗淡,唯独我一身华服白玉簪伫立在那儿,更是信了七八分。
孙轩从怀中拿出祖传玉佩,「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如今侯府危难,能当就当吧。」
「阿轩不可啊。」老夫人也是想起自己早死的妹妹,泪眼婆娑,见我油盐不进从怀中猛地抽出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与其家门不幸,遇到这等没心肝的人,不如我早些死去和我女儿团聚,也比看到侯府倾灭来的强。」
众人连忙劝哄。
长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老夫人身上可有诰命,若是当真因你而死,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吧。」
我终于松口了,我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往外走。
「早这样不就完了。」商铺东家们以为自己帮正义出手,老夫人和表弟对视一眼,满眼都是窃喜。
我没把他们带到钱庄,我把他们带到了发妻的坟墓边上,当着面直接开始挖坟。
棺材里空空如也,尸体不见踪影。
「说她死了,人呢?」
5
我一直隐忍不发,拖到这一刻就是为了放低他们警惕性,查出背后的真相。
侯府老夫人和管家一改悲伤的情绪,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眼神无助的看向长公主,但对方只示意让我继续往下说。
我大步走过去直接扯了孙轩的那一层外衫,拿去给这些商户好好看看,「里面缝纫的可是银票,外衫的线更是用金线代替的,纯金的细线。」我抖落了一下衣服,传来纸张摩擦的声音。
当场将其撕开,薄薄的外衣有夹层,银票如同雪花一般散开。
廷玉快速数清楚,「父亲,共有一千两银子。」
我让人拿过去抵了一部分债务,「有银子不说,弄那些碎银子说自己家当,又哭又唱又跳,有戏瘾不如直接去唱戏。」
「你!」孙轩眼圈都红了,「那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嫁妆,我原本想着表姐也不在了,日后我就一个人回乡下老屋独自养老。」
旁人听了只觉得银子烫手,还有些愧疚。
「打住!」我拒绝他的表演,「银票上的连号,分明是最近钱庄才有的印签,你爹娘还能跨越20余年,从地府上来给你去钱庄拿钱不成。」
「再说一句谎话,我扇你一巴掌。」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的哽咽。
其实发妻这次的行为不难猜,甚至很好猜。
京城连锁钱庄是我匿名弄的行当,他们计划实行的第一天我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