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回响。

转眼，二十五年过去……

2

我有个女儿叫小荷，今年刚满二十二岁。在她十岁那年，我便和她妈妈离了婚，后来前妻不幸去世，是我一手把她拉扯大的。

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看我折纸，总说要把这门手艺传下去。

“爸，你折的纸人好像真的会动一样。“她总是这样说。

“爸，你看我折的兔子像不像？“小荷举着一只歪歪扭扭的纸兔子。

我笑着接过纸兔子，轻轻调整它的耳朵：“这里要这样折，对，就是这样。“

小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她总是这样，对折纸充满了热情。每次我折出新花样，她都会缠着我教她。

记得她十六岁生日那天，我折了一束纸玫瑰送给她。她捧着花，笑得比真花还灿烂：“爸，我以后也要学折纸，把这门手艺传下去。“

那天，我正在店里折一只纸鹤，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他们说小荷从二十八楼跳了下来，被送到了医院，正在抢救。我的手指一抖，手里的纸鹤翅膀被扯出一道裂痕。

我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时，可是小荷已经没了呼吸。她的身体冰冷，脸上还带着泪痕，不知道生前是哭了多久。我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我的胸腔痛到窒息，我想嘶吼，但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

“小荷，醒醒，爸爸来了……“我的声音嘶哑，眼泪模糊了视线。

可她没有回应，也永远都不会回应了。

我发疯似的摇晃着她的身体，歇斯底里地大喊：“为什么？“

护士们试图拉开我，但我死死抱住小荷不放，心中无比自责。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痛苦。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折着纸鹤，像是失魂落魄的傀儡。可每折一只纸鹤，我就想起小荷的笑容，想起她说要把折纸手艺传下去的话。

“小荷，爸爸对不起你.……“我捧着折好的纸鹤，哭得像个孩子。

几天后，警察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他们说小荷是自杀，可我不信。

小荷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孩子，她热爱生活，她还有一个那么爱她的父亲，怎么可能会轻生？

直到整理遗物时，我发现了她日记本，才知道真相。

3

2023年3月15日

今天公司聚餐，周正雄一直劝我喝酒。我本来不想喝的，但他是我老板，我不敢拒绝。后来我头晕得厉害，他让人扶我去酒店休息……

我醒来时，发现一切都完了。他坐在床边抽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