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还是很开明的。」

说完再也没理我，转身揽着他的女伴离开。

根本无心注意我凌乱的头发和服饰。

我刚想抬步跟上去，就见方鹤背对着我们抽出一张黑卡，丢在地上。

夜晚街灯明明灭灭，打在他俊挺的侧脸上，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他的话恶意满满：「玩的开心，费用我全包了。毕竟终于可以摆脱你了，实在值得庆祝。」

听到这话，我怔愣在原地，内心空了一大片，旧金山带着些许咸湿海腥味的夜风把这片破洞吹得呼呼响。

「你…还好吗？」

旁边的男人小心翼翼问道。

我回过神来，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放心吧，我很好，今天谢谢你。」

「看来你的朋友有其他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酒店。」他温和地说。

街灯打在他细边眼镜框上，反射出了金色光芒。

或许是独自一人在异国街头，或许是身心疲惫，又或许是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片刻。

我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你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们交换了名字，我这才知道男人的名字叫穆昀之。

颇感熟悉，但我没有多想。

到了酒店下车时，我再次向他道谢。

他却摆了摆手说：「真不必这么客气，旧金山很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笑着点点头：「谢谢你。」

这话以前的方鹤也喜欢对我说，可不知何时起他就不再说了。

明天真的会是新的一天吗？

我转身进了酒店，没有再回头。

但如果我回头，就会注意到身后男人一直注视着我，那道目光是那么温柔熟悉。

05

第二天，方鹤像是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极其自然地来到酒店找我。

揽着我的肩，贴着我的耳边贱兮兮地说：

「阿姝，怎么样，昨天和你的约会对象过的好吗？」

我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并未注意到我的状态，自顾自地说：

「阿姝，我想请你陪我的新女友逛逛街，你知道的，女生的这些东西我总是不太懂，只能靠你啦。」

我脸色惨白，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女朋友？昨晚那个女人么？」

他揽着我往沙发一倒，伸手捋了捋头发：「对啊。帮你打了这么久的工，当然要放松一啦。」

不知不觉，我已经泪流满面：「那我算什么？方鹤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

方鹤看到我流泪的样子像是觉得在欣赏一出好笑的滑稽剧，拍了拍我的头冷淡道：「拜托，昨天那个男人不是挺正的么，你可以发展一下啊。」

我崩溃大喊：「可我喜欢的是你！」

没想到方鹤的脸突然阴沉下来，嗤笑出声：「阿姝，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喜欢我么？还是只是喜欢那个可以保护你、被你依靠的方鹤？」

我不懂他为什么说这种话，疑惑地哽咽：「有什么区别？这不都是你吗？」

方鹤阴森森地咧开了嘴，眼眶微红地盯着我：「呵，庞姝，你真的没心。」

这句话简直把我所有的付出都残忍地全部抹灭。

我红着眼睛大喊道：「方鹤，我对你问心无愧，谁都可以说我，只有你不能这么说。」

他紧紧地箍着我，微睁瞳孔好似想要看透我的灵魂。

良久，他叹了口气，一扫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