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癌症晚期,我最多还能活三年。
边打工边治病没时间给我妈当女佣,她却变本加厉想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1
拿着化验结果,我努力去听主治医师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脑子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不,一定是搞错了。”
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妈的声音:
“一会儿我出去打牌,你赶紧回来做饭。”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不是说没有家人?这事别瞒着家里,我们需要跟家属商量治疗方案。”
“你才22岁,只要积极治疗还是有痊愈的希望的。”
大夫递过来一张纸巾。
眼泪越擦越多,止不住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我努力保持平静,告诉医生会积极配合治疗。
蹲在公交站牌下,抱着自己并没有让我觉得更好。
“电话响半天了小姑娘。”
一抬头一位大姐递过来一小包纸巾,我接过纸巾想道谢,却呜咽着哽在喉咙里。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喊声:
“你看看都几点了!”
“我得了癌症,晚期。”
我努力保证每一个字都说清楚:
“你不是说我不得好死吗?这回,你如愿以偿了。”
那是我考上外省的大学之后,她说的话。
因为,我不能给她收拾屋子洗衣服做饭。
她说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吃她的喝她的,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再听话了。
说我是捡来的野种捂不热,早晚不得好死。
2
我妈这一辈子难听的话都用来说我了,在外人面前我永远都有说不完的错。
自打八岁那年父母离婚后,我就没再见过我爸。
大部分时间,我像个哑巴。
没有零花钱,衣服也是亲戚家孩子穿剩下的。
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爸每月给你的生活费都不够你一个人吃早点的。”
我妈跟别人说起我来就是懒、笨、馋。
她离婚是因为我不是个男孩、工作被领导骂也是因为照顾我、生活拮据更是因为要养我花很多钱。
她无论什么原因不开心,就会拿我当出气筒。
解决问题的手段也比较单一,女子单打。
家里苍蝇拍打我比打苍蝇多。
一边打还得一边配音:
“你都多大了就知道疯玩,家里多少活你不惦记早点回来?”
“这菜放了多少盐?你想齁死我!”
“你哑巴吗?不说话,眼睛看什么看?”
看着别的父母的样子我很羡慕,不过装作看不见而已。
况且,看见也得不到。
小时候曾经幻想妈妈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