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李小燕一把，躲开了。

王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王哥，别管这些了，快跟我去河边吧。」

吴小天拉着王勇往镇东跑去。

我看了李小燕一眼，她还是头埋得低低的，一言不发。

我叹了口气，把菜刀放回店里，也拉上她往镇东赶去。

2

河边已经围了几个人，旁边的住户大多灯也打开了。

大家低声议论，指指点点，神情凝重。

我拉着李小燕朝人群走去，李小燕用力挣脱了我的手。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晓晓，我的女儿。是妈的错，没看住你。」

李小燕人已经扑到晓晓身上痛哭起来了。

一群人都拉不开她。

晓晓的身体如同破布玩偶，被她死命的抱在怀里。

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安慰她。

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的痛我能理解，没有任何话语能安慰她们的心。

最后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晓晓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早已没了生气。

「晓晓这眼睛怎么都盖不上，这是有冤屈啊。」

「吴屠户，你们报警了吗？」旁边一个围观的人问道。

「报了，早报了，应该也快来了。」

「王勇，你也是，你家晓晓一夜没回家都没人出去找找吗？」另一个围观的镇民有些不满的说。

「再怎么说晓晓也是你亲闺女。」

「不会是你们……」有些话没有明说，但大家都有些怀疑。

一个镇上的谁家不知道谁家的事儿 。

王勇喜欢打牌，输钱了就会去喝酒，喝了酒就喜欢打老婆孩子。

大家都看着王勇。

王勇蹲坐在一边，身上一件背心，大裤衩，脚上穿着双凉拖鞋。

初秋的天气这身装扮已经有些冷了，又是大早上的河边。

王勇眼神定定的盯着晓晓，一身肥肉，蜷成一团发着抖，没有一个人给他披件外衣。

警车来了，下来三个警察一老两少。

两个年轻的警察过来驱散人群，拉保护线。

一个年龄大些的警察走到晓晓的尸体边蹲下。

保护线外的芙蓉镇居民越聚越多。

尸体很快被装尸袋装走，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

「是谁报的警？」年轻的警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吴屠户走上前去：「是我，警官。」

「你是第一发现人吗？」警察盯着吴屠户。

吴屠户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家属也跟我们走一趟，其他人不要围在这了，会破坏现场的。都散了吧。」年轻的警察朝周围的人挥了挥手。

3

我回到了馄饨店，厨房砧板上还放着剁了一半的肉沫，灶台还煮着高汤。

我坐在靠门口的凳子上，没有了干活的心思。

晓晓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和我也还算亲近。

因为就是隔壁，晓晓经常过来玩，婆婆长婆婆短的，很是可爱讨喜。

年纪虽然小，但很懂事，有分寸，可能跟她家的环境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