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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今还留着当年自残的疤痕。
而林婉,看到我痛苦的样子,抱着我落泪。
也在她自己手腕上划上一道相同的伤痕。
她说,要和我一起痛,一起扛。
那样爱我的人,原来也会背叛我。
男人是成寒,是我们厂新来的二级工,听说是林婉的学弟。
林婉每次来厂子见我都会在门口和他聊几句。
我也因为林婉对他多有照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容忍他偷懒耍滑。
在这次竞争劳模中我本是实至名归。
却不想名落孙山,还被扣上作风不端的帽子。
电报发出去了,一颗沉甸甸的心脏反倒轻松了几分。
走出邮局,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直到夕阳西下,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2.
还没走到家门口,手腕就被一只汗津津的手紧紧攥住。
「思源,你跑哪去了?」
「我去厂里找你,你工友说你请假了……」
林婉穿着早上出门的那条的确良裙子,此刻却皱巴巴的。
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咸腥味,让我有些不舒服。
「你看今天的报纸了?」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脑海里全是办公室里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脸色一僵,眼神闪烁,「看…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这么胡说八道。」
「那是你们报社的报纸,你作为主编,会不知道?」
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故作娇嗔,「你这是怀疑我吗?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呢。」
是啊,我也想问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陪你下乡,陪你回城,我们一起共患难这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涌上喉咙,我干呕了几声。
她见状,连忙掏出手帕想给我擦嘴,可那手帕上沾染的咸腥味更加剧了我的恶心。
「呕……别碰我!」
我一把推开她的手,「好恶心……」
她闻了闻手帕,眼神里的慌乱一闪而过。
我知道,她刚才用这块手帕擦过什么了。
「思源,你…你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绕过她,径直走向家门。
那一夜,我被噩梦缠身。
梦里全是黏腻的、带着汗臭和腥臭味的手伸向我,让我恶心欲呕。
我惊醒时,浑身冷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林婉提着我爱喝的皮蛋瘦肉粥走了进来,一脸心疼:「思源,是不是做噩梦了?」
「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我好心疼啊。」
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我给你厂里请了假。」
「你再睡会儿吧,我守着你。」
「你在这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别和我怄气了好不好?」
她眼眶微红,我心里那股怨气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
或许是身心俱疲,又或许是潜意识里还残留着对她的爱。
我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慰:「别怕,我在呢。」
那一刻,我真的想原谅她。
或许她只是一时糊涂,或许她并没有真的想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