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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
此时天还没有亮,全村的人都还停留在梦乡,安静的夜空下,除了耳朵家的敲门声就只有海边一波波的浪潮声了。
来人是村里公认的二村花陈㛊儿,他父亲昨天早上出海打鱼,按理说当天中午就应该回来,可㛊儿在家等了又等却始终没见父亲的影子,急得她当天下午发动左邻右舍帮忙出海寻找,但仍旧没有找到,于是她挨家挨户的求乡亲们帮忙留意父亲的踪迹,并专门以五条咸鱼的代价求住在海边的那户人家注意海边是否有父亲的线索。
就在刚刚,陈㛊儿得到消息,她的父亲被冲上岸来,已经溺水昏迷了!陈㛊儿赶忙背着父亲来找耳朵,希望能救父亲一命,这才有了开头的那段。
耳朵本就知道这个事,被惊醒的他听到是陈㛊儿的声音立刻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立刻翻身下床,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草药奔向了门口。
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耳朵冷酷且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展现在陈㛊儿面前。
“把他背到院中间。”耳朵冷静的说道,顺手关上了院门。
此时正值夏天,月光下,一片不知道从哪吹来的叶子落到地上,发出了摩擦地面的声音,陈㛊儿跪在父亲的旁边,焦急的心情让她根本没注意到这小小的动静。耳朵伸手摸了摸陈㛊儿父亲的脖子,脉搏比较微弱,但很显然还活着!他又看了看病人手指头上被海水浸泡的印子,初步判断陈㛊儿父亲在海水里浸泡了两三个小时。
真不知道㛊儿父亲遭遇了什么,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耳朵内心咕哝着。他旋即跪在了病人旁边,两手交叉,有节奏的按压病人胸腔,随着沉稳有力的动作进行了一会,陈㛊儿的父亲突然吐出了一口口海水,意识逐渐有点清醒了。陈㛊儿在旁边小声喊起了父亲!
陈㛊儿父亲像是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耳朵的动作停了下来,可能是一夜没有喝水,他声音有点沙哑但简洁的对陈㛊儿说:“你父亲已经初步苏醒,这两天让他好好休息,这是未来五天的草药,一天两次,按时煎服。”一边说他一边把准备好的草药塞给了陈㛊儿。
陈㛊儿原本明媚的大眼睛此时已经染上阴沉,并且充满了很多血丝,眼角正有眼泪打转,她怔怔的看向耳朵说:“我来的有点着急,没有带钱,回去后我立马给你。”
“没关系。”
小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只有陈㛊儿父亲微微的喘息声,看着耳朵冷峻的眼睛,陈㛊儿突然有点害怕。
她声音细微的说:“能..能帮我把父亲抬回去吗,我有点体力不支了,真的很感谢你!”
“没问题。”
耳朵正要伸手去把陈㛊儿父亲扶起来,陈㛊儿父亲却突然醒了,他突然抓住了耳朵的胳膊,非常害怕的瞪着一双圆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耳朵。
“快跑!!”陈㛊儿父亲声音带着恐怖。
“什么?”耳朵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快跑啊!”说完这一句,陈㛊儿父亲的头软软的垂下,眼睛茫然的盯着海边,已经没了呼吸。
陈㛊儿愣在一边,隔了一会才不敢相信般的喊了一声父亲。
时间来到中午,陈㛊儿父亲已经被运回家里准备发丧,耳朵专门又去了一趟陈㛊儿家,他什么都没有说,给了一些发丧的费用就走了。陈㛊儿沉浸在悲痛中顾不得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