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误会！”

霍子安妈妈站在后面抹眼泪，双手和结印一样绕来绕去。

半小时后，闹剧才停止。

我对霍子安的哑巴妈妈撒谎，说是来补习。

霍子安用手语和他的耳聋爸爸找借口，为自己伸冤。

然而霍叔叔根本不信，直到霍妈妈用手语解释一遍，男人才不好意思瞪了儿子一眼。

3

送走父母，霍子安拉我进了他房间。

干干净净的水泥地面放着两个装衣服的大箱子，窗玻璃碎了一半，用报纸糊住。

唯一完整的家具只有床，书桌也是瘸了半条腿像是从垃圾堆捡回来的。

霍子安吊儿郎当斜坐在椅子上，恢复到从前的风流模样。

“没想到你还挺虎，敢送上门？不怕你的照片贴的到处都是？”

我没回答，继续脱衣服。

给霍子安整成PTSD了，他赶紧起身，抓住我胳膊：

“大姐，算我求你了，别脱了行吗！还嫌我爸打的不够狠啊？”

我一脸认真，重申诉求：“十万，一人五万。”

“草！”

霍子安忍不住飙了句脏话，无语扶额。

却在低头瞬间指着我肩膀和手臂上大大小小被烫伤的疤痕问：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以为意：“没长眼？烫的啊！”

“我问你谁干的？！报警没？”

我耸了耸肩，穿着吊带轻描淡写回答：

“我爸，他一喝酒就抽烟，一抽烟就拿我当烟灰缸。”

随即又笑嘻嘻道：

“不过每次烫完后我妈就多给我盛一碗饭！你数数，我都吃了多少顿饱饭？厉害吧！”

霍子安眼神复杂，喉结滑动，额头青筋四起。

不断倒吸凉气。

最后千言万语化为一句简单的脏话：

“草他大爷！”

窗户没关，寒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我不耐烦问：

“你到底拍不拍？赶紧的，有钱不拿王八蛋！”

“就算我是王八蛋也不能拍！”

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走来走去，忍无可忍打开抽屉甩给我两百块钱。

“滚吧！”

两百能和十万比？

我坚决不答应：“要不你把手机借我，我自己拍，你再拿照片去找谢大小姐邀赏？”

霍子安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猛烈拍桌：

“说了多少遍？老子干不出这事儿！”

4

“为什么？”我想不通。

“那可是十万，你难道不想要吗？而且在食堂，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霍子安甩开我的手：

“我又反悔了。”

“不行！谁都不能阻止我赚钱！”

我俩就这么僵持了大半夜，我不肯走，他不肯拍。

直到半夜隔壁一声急促的痛呼打碎了一室寂静，但声音很快又消失。

我皱眉：“不去看看吗？叔叔听起来似乎不太好。”

霍子安脸色发白：

“老毛病了，我爸最不想让我看到他无力的一面，觉得丢脸。”

可他的表情却愈发纠结。

最后，霍子安下定决心：“拍！”

我立马站好，等他拍照。

但他又给我套上衣服：“拍我！”

“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霍子安耳尖发红，羞耻感爆棚：

“反正你也一马平川，我都比你大，我替你拍！脖子以上不入镜，谁分的清是谁！”

不等我震惊，霍子安也脱光上衣。

把手机给我：“给我拍好看点...要唯美那种...”

说完，他又扶额哀嚎：“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我戳了戳他手臂：“那钱怎么分？”

“一人一半，各分五万。”

有了这句保证，我才放心穿回衣服。

又能拿钱又不用被拍，我傻了吧唧才拒绝。

随后，我去卫生间脱下bra，递给对方。

“兜着吧，女生都穿这个。”

霍子安生无可恋抬头望天，伸出两根手指，像是接脏东西一样夹起来。

我看不惯，一把夺过，绕到身后，直接给人穿上。

布料接触皮肤的瞬间，霍子安被电一般，全身一哆嗦，汗毛直立。

嘴里呜咽道：“一世英名...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