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忧思,忍不住劝她。
“柳儿放心吧,你如今怀了宫珏的孩子,只要这个孩子在,太子府和萧哥哥之间的关系就撇不清,所以萧哥哥暂时不会有生命之忧。”
“是吗?”她有些失神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可这只是个庶子,还不足以让太子出手,若是个嫡子该多好。”
“萧姐姐你如今又惹得殿下生了这么大的气,他用那样的方式羞辱你,只怕是真的厌弃你了。”
听到她提起昨夜的事,我心口一阵刺痛,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
她却突然抬燕窝,一口一口吃的认真。
“柳儿,别吃了,都凉了。”
我怕她吃坏肚子,急忙上手想拦。
她避开了我,竟一口气将燕窝都喝了下去。
看着她的样子,我莫名不安。
“柳儿,你……”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她突然身子一软,跌倒在地。手中的碗也落地碎裂,发出脆响。
“柳儿!”
我急忙去扶她,她却紧紧拉着我的手,脸色霎时惨白。
“暮姐姐,我肚子好疼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柳儿,你在说什么?”
我满心不解,但同一时间,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心头。
下一秒,大门被人猛地踹开。
萧柳儿的反应比我更快,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艰难爬向宫珏。
“殿下,救我。”
我看着她艰难地抓住宫珏的衣角,手腕上还带着她及笄那年,我特意为她打造的镯子,然后恰到好处晕倒在宫珏脚边。
这一幕让我的大脑一时空白,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窒息感席卷而来。
在她昏迷这段时间。
宫珏命人唤来府中的大夫施针保住了胎儿。
大夫说,萧柳儿是食了马齿苋才有流产之象。
她的贴身丫鬟说她因为忧心深陷牢狱的兄长,食难下咽,一整天只在我这里用了一碗燕窝。
宫珏命人验毒,搜府。
不出所料,府卫在我的小厨房的角落里搜到了半包用剩的马齿苋。
而我的贴身丫鬟冬桃也招供,是我指使她在萧柳儿的燕窝里下了马齿苋。
多么充足的证据啊!我的心一寸寸冰凉,碎裂。
原来我真心相待,一直拼死保护的‘妹妹’,早就在预谋如何将我拉下地狱了。
那萧鸿呢?他知道吗?
面对种种证据,宫珏冷眼看我。
“太子妃,你有何话说?”
我跪在地上,努力辩驳。
“我若是真想害她,又怎么会故意剩下半包马齿苋,还将它藏在自己的小厨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可人证物证俱在,我的三言两语显得尤为苍白。
宫珏看我的眼神晦暗不明,甚至有几分隐隐的期待。
“太子妃意图谋害皇嗣,圈禁于室,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5
意图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我还能活着,是因为宫珏的庇佑。
此刻我想要活下去,宫珏成了我唯一的后路。
而我,还不想死。
毕竟,叛我者还没下地狱!
一连几个夜晚,我夜夜梳妆,于亭中静坐,我在等宫珏,我相信他会来的。
终于,在第五日深夜,我等到了宫珏。
他来看我时,我端坐在庭院的玉兰树下,墨发散披,一身月白素衣,虽朴素却将身段勾勒的极好。
他懒懒抱手,倚靠在朱红大门旁。嘴角一勾,就是一片潋滟。
“看来太子妃知道孤会来。”
我下跪行礼,朝他笑的乖顺。
“妾身自是不知,只是盼着夜夜相候,也许能有幸再见太子一面。”
“哦,那孤要是下定决心不见你呢?”
“那妾身就一直等下去,若得见,我幸。不见,亦我命。”
我的示弱似乎讨好了他,他含笑朝我走来,将我从地上拽起。
“暮潇潇,你在讨好我!”
我并不否认。
“是妾身到了此刻才知道,只有殿下才是我一生的倚仗,此前是潇潇任性了,现在殿下还愿意原谅妾身吗?”
他看着我,却不回答。
只是一只手从我的手臂抚上肩膀,再移向脸颊,最后捏住我的下颌,指腹摩挲着我的嘴唇。
我趁机张嘴,贝齿轻咬他的手指,舌尖缓缓舔舐,缠绕。
直到看见他眼中欲色渐浓,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成功时,他却硬生生压住了眼中的欲望,一声轻叹。
“潇潇,这是你第一次为了自己讨好我。可惜,今天我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
“对,正事,我要请你看一出好戏。”
他修长的手指勾着我的发丝,笑的不怀好意。
“太医说萧柳儿的身体不宜忧思过虑,孤方才已经让人将萧鸿请了过来,在府邸小住,让他们兄妹团聚。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