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动的旋律。”
“都可以是真的,你说的 我都会相信。”
“因为我完全信任你。”
……
林夏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是她自己的眼泪。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只知道自己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敲门,又忽然收回了手。
她不敢想象,如果慕景炎知道昨晚隔壁是她,他会多么难过和疯狂。
所以,她不敢敲门,不能不打自招。
第10章 10
只要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慕景炎就不会知道,即使有疑虑,她也有办法让他打消疑虑。
林夏自信地认为,慕景炎永远臣服于她,永远吃她那一套。
以往每次惹他生气了,她只需要撒娇哄哄他,顶多是掉两滴眼泪,不,只是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慕景炎就心软了,他很好哄的。
想到这里,林夏擦掉眼泪,打算若无其事地走开。
身后传来开门声,她惊慌失措地回过头,发现是王子健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了。
他倚靠在门框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夏手足无措的样子,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坏笑。
“你走得太急,扣子都扣错了,耳环也掉了一只。”
王子健说着咧起嘴角,晃了晃手里的珍珠耳环。
林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要拿回自己的耳环。
王子健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猛然一拉,她就跌进了他的怀抱。
“别闹了,求你。”
林夏压低声音。
王子健不肯放手,趴在她耳边闷声道:“偷来的才更刺激。”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保洁员推着保洁车朝这边走过来。
林夏趁机摆脱了王子健的桎梏,心虚地站到另一边,和他拉开一小段距离。
他们俩自觉地为保洁员让出一条通道,可推车却在他们中间停住了,保洁员麻利地拿出房卡,刷开了慕景炎所住房间的房门。
林夏慌乱地躲到一边,看着保洁员从推车上拿了清洁工具走进房间。
她忍不住往房间里看去,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果然做了亏心事就容易心虚,慕景炎压根就没住在这里,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林夏暗自思衬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她的心就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保洁员匆匆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她对着对讲机说:“521房间客人落下一部手机,我马上送到前台去。”
那部手机的手机壳上,印着慕景炎和林夏的合照,那是他们高中时去学校附近拍的大头贴。
那时他们稚嫩的脸上绽放的美好笑容晃的林夏睁不开眼睛,眼前一阵模糊,忽然毫无征兆地蹲下来呕吐起来。
王子健走过去想要拉她起来,被她躲开了。
“你别碰我,离我远点儿。从今天开始我们俩没关系了!”
第11章 11
林夏捂着抽搐的胃部,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她顾不上许多,踉跄着跑过去拽住了保洁员的胳膊:“这个房间的人是不是已经退房了?”
保洁员点点头:“是退房了,走得急把手机落床上了,你认识?”
林夏惊慌地摆摆手:“不,我不认识,我就随便问问。”
她像是做贼一样悄悄从楼梯走下去,绕到后门离开。
王子健没有拦她,他知道她再也等不到慕景炎了。
出了酒店,林夏不停地拨打慕景炎的手机,一遍又一遍,都是酒店前台接的。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这个手机的主人一旦回来,你一定让他尽快给我回电话,你就说我快急死了!”
半个小时后,林夏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慕景炎”三个字让她从失魂落魄的状态里解脱出来。
她颤抖着接通了电话,却没能听到慕景炎充满磁性的浑厚声音,而是酒店前台小姐礼貌而疏离的敬语。
“夏小姐您好,刚才我们接到了慕先生打来的电话,他通知我们把手机交给你,请问你现在有时间来酒店取一下么?”
林夏的心沉到谷底,惊惶地追问:“他在哪里?他人现在在哪里?”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清楚,慕先生没有说。”
“他什么时候退房离开的?”
“凌晨四点三十六,走得挺急的。”
听到这句话,林夏感觉天旋地转,耳朵里也失去了声音,只剩下一片混沌。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她和王子健的荒唐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难以想象,慕景炎是如何支撑着听完了隔壁传去的动静,最后心灰意冷地离开。
林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回酒店的,她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浑身冰冷,仿佛掉进了冰窖般止不住发抖。
她打开手机,找到通话记录回拨过去,对方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是有一位客人找我借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求求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我只是把他送到了机场,他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挂掉电话,林夏瘫坐在酒店大堂的大理石地板上,周围来来往往的路人纷纷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失神地翻着慕景炎的手机,试图想要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忽然,手机里的备忘录让她呼吸一顿,胸口一阵憋闷,险些喘不上来气。
“距离除夕倒计时:10、9、8、7、6、5、4、3、2、1。”
每一个倒计时下面都有一张她和王子健暧昧纠缠的照片。
原来,慕景炎什么都知道!
他竟然隐忍着什么都没说,还陪着她回到老家!
林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朝自己的脸疯狂扇巴掌。
彼时,慕景炎已经登上了前往X国的飞机。
他站在登机口回望身后,项阳在远处冲他挥手告别。
他呆滞了几秒,而后回过神来,拉上随身行李决绝地往前走去。
飞机上,他抑制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只好用双手捂住脸掩饰自己的悲伤。
伴随着一缕桂花体香,一只莹白的小手伸了过来,手上捏着一张纸巾。
慕景炎红着眼睛看过去,对上了一双调皮眨巴的眼睛。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第12章 12
“我没哭,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揉一揉会好受点。”
慕景炎嘴硬地垂下眼睛,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正常。
长发披肩的女孩子识趣地笑了笑,将纸巾塞到他手里,收回胳膊不再说话。
她带着黑色的口罩,一双眼睛像是能读懂人心,没有刻意戳穿慕景炎不堪一击的谎话。
不知怎的,慕景炎没来由地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顺着她的声音去回忆,他想到了自己童年时的邻居姐姐舒琪。
说是姐姐,也就比他大两岁,却总是以“大姐姐”自居,带着他上树掏鸟窝,下河捉螃蟹。
初中时,舒琪的身体开始发育,蓄起了长长的头发。
她不再和慕景炎一起胡闹,而是喜欢安静地坐在角落发呆。
慕景炎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他看到舒琪在自家院子里浇花。
舒琪用水管浇他,红着脸喊他“小傻帽”。
“小傻帽,等我走了你要替我给这颗挂花树浇水哦!”
那天之后,慕景炎再也没有见过舒琪,她跟着父母搬走了,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小镇。
想到这里,慕景炎自嘲地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一直到下飞机,他都没有和旁边的女孩子说过一句话。
和林夏在一起的这七年,他心里只有林夏,已经忘记该如何和一个陌生女人搭讪。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一块地方坍塌了,他不会再轻易相信女人。
下飞机后,律师Mike带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年男人来接他。
“傅先生,欢迎你来到X国。”
Mike指着一旁的老年男人说,“这位先生是您亲生父亲的好朋友,也是您即将接手的工厂的创始人之一,舒诚建。”
“您好,舒伯伯。”
慕景炎客套地伸出手去,和舒诚建的大手握了握。
舒诚建拍了拍他的胳膊,感慨万分:“景炎,一晃十几年没见,你都长成大人啦!”
“舒伯伯,我们以前见过么?”
慕景炎疑惑地摸了摸头,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舒诚建”的信息。
不知怎的,他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个名字“舒琪”。
舒诚建爽朗地笑起来:“我们当然见过,当初你养父母的儿子为了救你亲生父亲溺亡了,为了报恩,你亲生父母把你留给了养父母,不然他们也活不下去了。说起来,还是我把你抱过去的呢。”
慕景炎愣住了,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