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冷淡地说了不少财产分割的事,只是放在扶手上不断敲动的食指暴露了他的烦躁。
我对这些不怎么关心,只想早点回房间整理东西。
他抬眼打量着我:“你就这么急着走?”
我看了眼面前这时候依旧沉稳冷漠的人。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他转过头沉默不语。
我回到房间环视四周,这房间里的里的一切,大到装修风格,小到墙上的照片,都是我亲手一点一滴布置的。
最后,我只是带走了那些我亲手拍下的照片,拖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了纪家。
纪梁生坐在客厅里连头都没抬,就像我不是离婚,只是回娘家住几天。
“你回你爸妈家?”
“跟司机说一声,让他送你。”
“不了。”
我头也不抬地说:“明天让保姆把我的东西了全扔了吧,留着也没用。”
纪屿站在楼梯上看着我做这一切,临出门时,我还是忍不住抬头对他说了一句
“以后记得按时吃饭。”
这大概算是我这个母亲,对他最后的叮嘱了。
说完,我大步离开。
一眼也没有回头去看,这个我十月怀胎用命生下的孩子。
3.
离开纪家,我去了朋友家借住。
好久没见,两个人叙旧闲聊到了半夜才舍得睡觉。
“当初要不是和他结婚。”
朋友一张张看着我几年前的作品,可惜得不得了:“你这时候肯定都是圈子里一顶一的摄影师了。”
节奏放慢的新生活让我疲惫的心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但到了没几天,我就接到了纪梁生的电话。
他似乎刚起床,声音低哑:“徐婳,我那条淡紫色的领带在哪儿?”
我沉默几秒回答:“在衣帽间第三层的第二个抽屉。”
他似乎还没清醒,翻翻找找了半天,电话那头还隐约传来抱怨。
我听了一会问他:“找到了吗?”
对面安静了几秒,像是终于反应过来。
“找到了。”
我有些没了耐心:“你让保姆重新收纳一下吧,下次可以去问他们。”
纪梁生沉默一瞬回答说:“好。”
我挂了电话。
原本今天约好了和朋友出门逛逛,但临出门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一下皱起眉,烦躁地抄起手机。
对面传来纪家保姆的声音:
“喂?是太太吗?小少爷说自己找不到您先前给他做的手工了……”
“他让我打电话问问您。”
我无声长叹,松开了攥紧的手。
三天前,我还在纪家宅子里照着视频一点一点地用卡纸做着手工。
那是个小城堡,只可惜还没做完,是个半成品。
我看了看窗外,对电话那头说:“王妈,纪屿的监护权现在在他父亲那里,我以后不会再管他了。”
“顺便,可以让我和他说句话吗?”
“好的。”保姆有些尴尬地把电话给了纪屿。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