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痴傻疯癫，便当不得村子了，也就住不了那么好的屋子。

赶着我爷和我去了村头的破屋。

上一代的守村人就住在这里。

那晚，我爷在院中半枯的老槐树下坐了半宿。

我看见他割开手腕，把血喂给了老槐树。

蛇九萱第一次生产那日，老槐树依然半死不活。

我爷却神经兮兮地抓住我的肩膀，告诉我，槐树说，这佘九萱就是蛇女转世。

蛇女送童，这村里的人都得死。

我爷说，十八岁那天，一定不要和佘九萱睡觉。

否则我的死状一定很惨烈。

佘九萱美得不似人间物，其实我对她也心生荡漾。

可我知道，我得答应我爷，不然，我爷能当场掐死我。

于是，在送童屋内，我抱臂而坐，怀里黝黑的桃木剑散发出莹莹绿光。

我爷说，那是槐树的力量。

可以吻我心志，保我不被送童女迷惑。

第二天清早，我从送童屋钻出来流连地看了看那美好的胴体。

可惜，可惜，我无福消受。

出了屋，屋外果然空无一人。

我爷说，村里的男人都是不敢在外偷听墙角的。

如果坏了规矩，三叔的手段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我在家里安心待了八天。

第九天早上，我在天亮前回到了送童屋。

村里的鸡叫了，男人们都来了。

他们是来帮佘九萱接生的，也是准备开席吃八宝肉羹的。

等他们一窝蜂地涌进送童屋，都愣了。

3

佘九萱的肚子异常平坦，没有丝毫隆起的痕迹。

三叔最先反应过来，冷笑一声：“不愧是村主任的孙子，连享福都不会。”

其他人听了，噤若寒蝉。

“去帮帮他”

此话一开，他们迫不及待地向我伸出手，像想要拉人入水的水鬼。

他们扯下我的裤头，拉开我的大衣。

“哐当”，桃木剑掉在地上。

三叔脸上大变：“慢着”

“好，好得很。”

三叔恶狠狠地盯着我。

“滚”

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出了送童屋。

还未到村头的破院子，就远远地看见我爷从院墙上探出一个头。

奇怪，我爷不是站在槐树下的吗？

况且我爷有院墙高吗？

我爷见了我的身影，面容严肃，伸手招我过去。

见状，我快走两步，推开院门又关上院门。

走到我爷身边，赶紧把揣在怀里的桃木剑递给我爷。

我爷摆摆手，让我自行回屋。

我爷从拿出桃木剑给我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槐树下，不吃也不喝。

回到屋里，我胡乱吃了几口早上放灶头里温着的面糊糊。

躺在床上，脑袋里却全是佘九萱那媚人至极的胴体。

我忍不住伸手向下探去。

我爷便在外狠狠咳嗽了两声。

我爷对这院子是全知的。

我垂头丧气地出了屋，对上了我爷那黑洞洞，越发不似人的眼睛。

“爷，那佘九萱真是蛇女吗？身上也没长蛇鳞，蛇尾啥的呀？”

我爷掏出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