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别气坏了自己，好吗？”

他语气十分诚恳。

丝毫不像电话里那样肆意又傲慢。

我没开口。

他也不肯让开。

而他的手机恰在此时响了起来。

是一串数字，没有备注。

但他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挂断。

又响起。

挂断。

再响起。

他还准备挂时，我夺过手机，按下免提。

“沈斯彦，你能不能来一趟培训班，这边有人闹事，我好害怕......”

女人柔弱又啜泣的声音响起。

闻者无人不可怜。

沈斯彦尴尬地看着我：“那你找警察啊，找我干嘛？”

女人哭声更大。

“沈斯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你不来帮我，我还能找谁？”

说着，那头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和她的尖叫。

沈斯彦明显迟疑了。

但他还是看着我。

不敢挂电话，也不敢再说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他马上就来。”

说完，我转身就要回房。

沈斯彦却不干了，他眉头拧得死紧，却用力拉着我。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帮她报个警就算仁至义尽，反正只是投资时候遇上的人而已。”

“她弹琴的水平很不错，我也是惜才，没别的什么。”

他这样说着，眼神却早已飘忽不定。

神情也肉眼可见的烦躁。

“不用，一个小姑娘，无亲无友的，你快去吧。”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苗子，别像我一样，不当心毁了。”

我淡淡地看着他。

心底却可笑地还存在着一丝期待。

然而沈斯彦只是挣扎了几秒，还是重新披上黑色大衣：

“你说得对，她性子娇。你经历过的事情，她承受不住。”

“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没等我应声，他就关上门没了踪影。

我看着落地窗上映出的自己。

孤单可怜。

活脱脱一个小丑。

自嘲一笑。

我低头看着自己软弱无力的双手，抹去脸上已经凉透的眼泪，打了个电话：

“顾医生，你说的实验，我决定参加。”

3

这是一次冒险。

虽然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能治好我的双手，让我重新演奏钢琴。

但也有很大概率会失败。

到时候，我就连日常生活都会有问题。

可我现在，只想搏一搏。

实验安排在第二天。

趁着这个时间，我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亲手签下了字。

跟着视频上的信息，找到了那个培训室。

整个江城最繁华的地段，沈斯彦给他的女神缪斯盘下了一栋二层小楼。

夜已深，里面还是灯火通明。

乔乔身姿窈窕，高昂着头：“我就是故意骗你过来的，怎么了？”

“难道你愿意和那个残废花瓶待在一起？”

“她现在只怕连弹钢琴，都只能弹小星星了吧？”

我停下脚步，看着玻璃窗里的两人。

沈斯彦已经把大衣脱了，嘴里叼着根烟，手里端着杯酒。

大马金刀坐在那，任由乔乔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就你爱使小性子。”

“不过，这样挺好，我就吃你这一套，多鲜活啊。”

“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