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墨镜和口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与身前的蒋澄澄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我起身站在公交车后门,探着脑袋观察情况。
男人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拉下帽子,猛地扑上去,将蒋澄澄按倒在地,她被吓得惊声尖叫,对着眼前的男人拳打脚踢。
“不,不要碰我!放手!”
虽然她是一名警察,但女人的力气本来就比男人小,加上这条路上没有监控,人烟稀少,所以男人更是胆大无边,拽起蒋澄澄的头发,将她的手机扔到一边,企图把她拖到街边的黑巷子。
男人叫骂一声,将蒋澄澄骑在身下,挥舞着双手,一拳,蒋澄澄嘴角出血,努力地控制双手保护头部;两拳,蒋澄澄脑袋发晕,眼神迷离,双手耷拉在身旁,几乎就要晕倒过去......
就在她要彻底失去意识前,一道响亮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来啊,有本事冲我来!”
说罢,我拿起身旁的板砖,使出全身力气砸向那个男人的头部,只见男人停止了顿在原地,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我,我杀人了?”
我面色惊恐,喘着粗气,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杀人了?”
我捂住嘴,瘫软在地上,就像第一次杀害蒋澄澄,将她的最后一块骨头扔到下水道里一样,大脑宕机,浑身无力。
蒋澄澄还算冷静,她艰难地爬起身,探了探男人的鼻息,仰起脸对我说:
“他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你没有犯罪,我是警察,不要怕。”
说着,她起身将我扶起,拿出手机拨打120,说明现在的情况。
她的语气很冷静,可她发着抖的胳膊和摇摇晃晃的身体早就出卖了她。
我没有接话,而是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她。
蒋澄澄身体一僵,本能地往后退,没走几步又很快软了下来,趴在我的怀里发出阵阵抽泣声。
“没事了,没事了。”
我声音颤抖又温柔,将手臂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拍打安抚她的情绪。蒋澄澄像一只兔子,眼睛哭得红肿,控制不住一抽一抽的身体。
救护车终于来到,我随她和那个男人一起上了车。
“你叫什么名字?”
救护车内,蒋澄澄躺在担架上,微笑着问。
“箫声,你呢?”
“蒋澄澄。”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诊断蒋澄澄并无大碍,只是有一些擦伤。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我们站在大门口,蒋澄澄侧过身子对我说:
“箫声,今天谢谢你,过两天可能还得请你,帮我做个证。”
“好的。”我答应的非常爽快。“加个微信吧,到时候方便联系。”
回到公寓,我掏出纸笔,分析起已知信息:
蒋澄澄,独居女性,内勤民警......
我在内勤民警上画了一个圈,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大娘的话: “这孩子命苦。”
现在的疑点,就是为什么她说蒋澄澄命苦?这个大娘与蒋澄澄仅仅是普通的上下楼的关系?她的身上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鬼使神差地,我打开了和蒋澄澄的聊天框,发送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