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户部尚书被杀,阖府提心吊胆,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江染站在我前方,语气听不出波澜
[林棉,最后问你一次,我父亲可是你亲手杀的?]
我如烂泥摊在地上
[自然]
我抬头,讥笑出声
[都是当姨娘,做谁的妾,有何不同]
江染蹲在我身前,一把捏住我下颚,气急反笑
[就凭他,也配]
江家宗祠内的人再压不住了,争先恐后想上家法,将我沉塘。
[我看江染连私房中事都未管好,这江家.....]
一屋子的嘴脸,满肚子的算计。
江染决绝转身[上家法]
我一脸淡然,眼风横扫一圈
[这么急着送我投胎,我肚子里家主的遗腹子,可是不要了]
噤声几秒,[贱婢胡说什么,不过一晚, 怎么可能,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我一脸挑衅,看着江染[你怎知,只有一晚]
江家这一代人丁单薄,只江染一个嫡系男丁。
最后,我被丢进江染院子里的杂物间养胎,只待十月怀胎,去母留子。
2.
沉寂了几日的尚书府突然热闹起来,原定于年后进门的宋鸢提前以冲喜的名义嫁入府邸,主持中馈。
这场婚宴声势浩大,连我这个被禁于柴房的人都听到了风声,不过也不排除是府中进了新的奴仆有关。
堂堂一国尚书因贪念美色丧命一事,怎可为外人知,想必知晓者坟头草都已三尺高了,倒是我对不住他们。
自古以来,奴仆微如尘埃,贱如草芥。
思绪正飞着,门倏的打开,光拉长了江染的影子,还有些许浪漫,如果忽略他冷若冰霜的脸。
[你可曾后悔]
[未曾]
[你到底图什么,除了正妻之位 ,我都可以给你]
看着这张极度诚挚的脸,我讽刺道[论自欺欺人,江大少爷更胜一筹]
江染怔愣,[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毫不留情的回怼[我知道什么,或者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世子爷回去吧,今日您大喜,我晦气,别冲撞了你]
江染摔门而去。
华灯初上,前厅觥筹交错,后院忙的不可开交。
我穿上日常最不起眼的丫鬟服饰,直冲婚房。
[问宋小姐安]我进门伏地跪安。
[你是哪的丫鬟,竟如此不懂规矩]宋鸢贴身丫鬟挡在我跟前,一脸不满。
[奴婢林棉]
[奴婢的名字宋小姐定是耳熟,是以奴婢特来瞧瞧,能让我家公子娶进门的是个什么人物,今日一见倒也是放心了]
宋鸢本身长的不差,邻家小妹模样。
[有所耳闻,不过世子爷,跟我何干,你稀罕,带走,别污了我的眼]宋鸢的声音自丫鬟身后传来,语气中尽是嫌弃模样。
不过一瞬,我就明白了,世家女子的婚事,自古都是权力的垫脚石。
两姓联姻,名利双收,谁会在乎一个女子。
3.
一刻钟后,国公府侧门狗洞钻出一只狗。
确切的说,钻出一个我。
不同的是,身上比从柴房出来时多了个包袱,包里除换洗衣物外,全是银票。
我要逃跑,自然不可能让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