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很用力。

可我一个被病魔折磨多年人，我能有多少力气？

程旭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满目委屈。

“沈楠，我知道你怨我，可我也想活呀，难道我活着有错吗？”

“沈楠……”

柳昭出现的太及时了，及时到我都怀疑这是她跟程旭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见程旭坐在地上，柳昭恨不得杀了我。

她对着我淬一口，“你以为我跟你睡过几次，我就在乎你了？”

“我告诉你沈楠，你不过是我发泄的工具，你永远都比不上程旭。”

话至此，柳昭跟护士将程旭带走了。

被搀扶着的程旭，在路过我时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可我却再也没有心情揭穿。

我一直以为我再柳昭心里多少是站有点位置的。

可如今看来她应是从未在意过我。

看着柳昭的背影，我想这两年我以为的我们关系变好或许，都是她的伪装吧！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便是此刻的我。

程旭的手术很成功，而我却病入膏肓了。

医生说：“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而我已经没了求生的本能。

或许死了，就不用看到让人恶心的人了。

但程旭却对我赶尽杀绝。

他的一纸诉状，让我临死都不得安生。

那段时间柳昭难得陪在我身边。

“你别怪程旭，那天的事被人报道了出来，如果他不起诉你，会被有心之人利用的。”

“你放心，我是金牌律师，我做你的代理律师，一定不会有事的。”

看着满眼都是关切的柳昭，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回光返照了。

她怎么开始向着我了？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犀利，柳昭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她温柔一笑。

“程旭跟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年如果不是我爸妈，他也不会被送去国外受苦，我帮他是为了替我爸妈赎罪，而我跟你才是两口子啊？”

“我不是工具了？”

“你当然不是工具，你是我丈夫。”

那一刻的柳昭全身散发着光。

我信她。

我相信我这么多年的爱，终于被她看到了。

于是我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柳昭负责。

哈哈……

可我却从未想过这样的举动会让我万劫不复。

宣判那天，我气若游丝。

医生让我跟家里人道别。

他说：“我们尽力了，但……”

被推出手术室后，我悬着的心也死了。

终是没等到肾源。

我给柳昭打电话想到别，可她却关机了。

我突然想起来，她是去开庭了。

我打开了法院的官网，看了现场直播。

3

正好是最后的陈述阶段。

柳昭依旧是那么的英姿飒爽。

不愧是金牌律师，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柳昭自身的压迫感。

“法官大人，对方辩护人，我今天代表我的当事人先跟原告道歉，打人是不对的……我方当事人承认故意伤害……”

“啊，什么？”

全场一片哗然。

他们吃惊的不止是柳昭亲口承认我错了。

而是她这样的举动会让她永无败绩的战绩被她亲手打破。

可我好像没那么意外了。

我对着手机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柳昭，你可真是在乎程旭，害我没命不说，连自己常胜将军的名头不要了？”

刚想到这，我就听到了仪器滴滴的声音。

很快医生跟护士就来了。

医生对我进行了抢救。

而我听着手机里的直播声，渐渐没了意识。

最后在医生宣判我死亡时间时，我彻底没气了。

“病人沈楠死亡时间上午十点五十分四十秒，联系病人家属。”

“王医生，病人家属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记得住院初，我就留了柳昭的电话。

没想到在需要她为我收尸的时候，她依旧没接电话。

我想跟他们说，不用联系她了，可我做不到。

等我意识回笼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说真的，刚回到家我还是蛮吃惊的。

震惊之余，我就看到了柳昭。

她似乎刚从法院回来，正满脸笑容地跟程旭发语音。

“你放心好了，沈楠不会生气的，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错了。”

“嗯，我会劝他的，你好好休息，我一会过去。”

发完这些，柳昭换了一身休闲装。

临出门前，她联系我。

又打电话，又是发信息的。

难得她这么迫切联系我。

这可是之前不曾有过的。

【我说过的，你赢不了我。】

【现在只要你跟程旭道歉，我就原谅你，程旭就会出谅解书。】

可我再也无法回她的信息了。

柳昭果然是去找程旭了。

我跟她到了聚会的地方。

是当地高档的私人会所。

我以前来这里接过柳昭。

身为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