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认同这两个说法,他说他能醒过来,全是因为他跑得够快,那些人抓不到他。
“抓到了,抓到了,”兔子他妈安慰他道,“那些打你的人,全都被抓起来了,儿子你放心,他们全都得进去蹲笆篱子。”
兔子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儿,告诉他妈:“我说的不是他们,是那些人,也不是人,他们应该全都死了。”
他妈觉得儿子的脑子伤得太厉害了,即便醒了依旧在胡言乱语。
大夫说:“能胡言乱语就不错了,总比当棵大树强吧?要是醒不过来,成植物人了,那你说到时候糟不糟心?”
“植物人?” 兔子听见大夫这么说,立刻说道:“植物人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跑懵了,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时间一长,他们就彻底迷失自我了。即便是醒了,也不一定是本人。一切都是假象,他们会伪装……”
大夫朝兔子他妈耸了耸肩,丢下一句:“少跟他说话,病人需要休息。”
就离开了。
大夫一走,护士就开始清人。
等我再见到兔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他已经好多了,起码能坐着轮椅出来溜达了。
大树没办法出来透透气,但是他能。
对此,他已经很满意了。
我推着他,来到了曾经他最不喜欢的公园遛弯。
他看着地上立着的砖头,和砖头后面站着的大姐们,兔子有些兴奋。
一个劲儿的撺掇我过去找个漂亮点儿的,把砖头踢了。
我对兔子的低级趣味有些鄙视,没想到被人开瓢之后,他居然提前步入老龄化了。
我还年轻,不打算跟大爷们抢乐子。
兔子显然对我的不配合感到不满,直到我推着他穿过公园,从侧门出去,那里有一家串儿店。
兔子这才开心起来,小心翼翼的问我:“能整一口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