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痛，他笑得越开心，仿佛看到了你最深的绝望。

仇恨能把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变得冷静无情，变得坚韧无比。无论多么痛苦，她都能咬牙忍受，因为她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复仇的满足。

她曾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个好妻子的角色，想要避免重蹈母亲的覆辙，但最终，殷栋中一脚把她推入了那条她最不愿走的路——同样的结局，只不过这一次，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女人。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殷栋中的公司股份早已变更，新的债务也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积累起来。

殷栋中一脸“宽宏大量”的样子，说债务不需要她承担，同时，公司盈余也与她无关。

房产分配中，龙素占三分之二，剩余的三分之一房款，她必须支付现金。

他依旧故作大方，淡然表示：“这些钱，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都给你。”

龙素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哪里还剩下积蓄？殷栋中每当事业陷入困境，总是回来找她拿钱。

他自己以为给了家里不少，但其实，这些年他从家里取走的，早已让他拿得差不多了。

今天，龙素化了淡妆，穿上得体的衣服，虽然她依旧显得有些丰满，但至少不再是满脸疲惫、蓬头垢面。

她想着未来的日子，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疼痛让眼泪忍不住涌上眼眶。

她抬起头，眼中挂着泪水，望着殷栋中：“殷栋中，离婚之后，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就不能再麻烦你了？”

龙素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但并非傻子，不是事情都后知后觉的。

她和殷栋中共同生活了多年，他的脾气她比谁都清楚。殷栋中爱面子，喜欢被人仰视，总喜欢别人称他为“光哥”。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放着稳定的公务员工作不做，偏偏选择创业。

殷栋中曾说，最喜欢龙素的，就是她那种需要拯救的无助模样。可最后，他却亲手将她推向了深渊。

现在，她挂着泪花，直视着殷栋中。殷栋中愣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曾经的誓言——要照顾她一生。

他犹豫了一会：“只要不是我们复婚，你的其他要求，我能满足就满足，如果满足不了，你也不要怪我。”

龙素咬了咬嘴唇：“可以帮忙介绍一份工作给我吗，怎么样？工资多少无所谓，稳定就行，有前途就行。”

殷栋中不禁愣住了：“你要出去工作吗？不是说好小孩的赡养费我给吗？我每月多给点钱给你，你这么久和社会没有接触了，出去工作行不行的？”

龙素摇了摇头。

龙素明白，她不能继续依赖殷栋中，也不愿重复母亲的旧路。

殷栋中在财产分配上毫不留情，丝毫不留给她任何便宜，显然，他早已做好准备，等他和那个女人重新开始，小孩的未来恐怕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难以维持。

母亲和她经历的种种让她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真正可以依赖的，永远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

龙素低声恳求：“那你能帮帮我找份工作吧？自从和你结婚后，我都在家里照顾小孩，没有朋友，你人脉广，一定能帮我……”

她的话语里满是无助和期望。

殷栋中略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动容，随口答应：“我会帮你看看的。”他的语气很轻松，似乎这一承诺并不重。

龙素低头感激地点了点头，眼里湿润的泪水几乎要滴下来。

她转身离开，殷栋中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底也泛起了几许怜惜。

然而，在和新欢庆祝离婚前，他最终还是决定拨通了生意伙伴的电话，给龙素谋了一份工作。

他还特意叮嘱：“下个月的一号开始上班，上班之前，多给你留些时间适应。”

这就是殷栋中所能做到的——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龙素对殷栋中的帮助，几乎是满怀感激，言辞恳切地感谢他，仿佛之前的那些伤痛和失望都被瞬间抛诸脑后。

她的言语充满了对他的崇拜，把他当作了救世主，仿佛自己所有的困境都在他的一通帮忙中得到了救赎。

殷栋中已经很久没听到过龙素如此柔软和感激的话语，除了小孩，几乎没有别的事能引起她的关注。

此时突然间听到她对他的称赞，不仅赞扬他的人脉广泛，还夸他为人仁义，这让他心里不禁一阵暖意，甚至开始觉得龙素不再那么令人反感。

当龙素接着提到自己为工作所忧虑的小孩问题时，殷栋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只需请保姆照看小孩，保姆费用他全额承担，还会雇佣最贵的阿姨来照顾小孩。

离开后，殷栋中对龙素的艰难处境有些许同情，叹了口气。

他知道，游雅的逼迫让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如果不离婚，游雅就会和他分手，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