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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开始颤抖，“她冲上去和父亲扭打在一起。我从未见过她那样失控的样子，像是压抑多年的痛苦终于爆发。但父亲更加疯狂，他掐住了母亲的脖子，眼睛里全是血丝。”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夜色如墨，远处的城市灯火阑珊。“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奥数奖杯。那是我唯一一次得过的奖，父亲曾经为此骄傲了很久。”我转过身，直视着周烨的眼睛，“我拿起奖杯，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的后脑砸去。”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我能听见周烨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当我们确认他已经没有了呼吸时，恐惧才真正降临。”我继续说道，“我和母亲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我们遇到了张婆。”
“张婆？”周烨皱起眉头。
“我们的邻居，一个总是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她假装是个盲人，但其实什么都看得见。”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那天晚上，当我们试图处理父亲的尸体时，她突然出现了。”
我回忆起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她问母亲去哪里，母亲慌乱地说去倒垃圾。但包裹着尸体的袋子不小心滑落，露出了一角。张婆盯着地上的袋子，说了句'这垃圾，倒是挺新鲜的'。”
周烨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我能看出他已经完全被故事吸引。
“如果是你，能相信这个老太婆的话吗？”我盯着周烨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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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烨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相信张婆。毕竟一个假装盲人的老太婆,能有什么能耐呢?”
我轻轻一笑:“当时我们确实有别的选择。”
“什么选择?”他追问道。
“杀人灭口。”我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看着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伸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我当时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一个老太太,随便找个理由把她推下楼梯就好。但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张婆带着我们把父亲的尸体拖进了厨房。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