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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魏紫已被我、哦不,被他心爱的‘小仙子’摔烂了。
也不知沈厌又寻来了何物作为寿礼。
希望不要犯了老夫人的忌讳吧。
我望着侯府的方向神情莫测地笑了笑。
很快到了第二日,侯府老太君的寿辰。
宴席中笙歌鼎沸、杯觥交错。
侯府小辈们相继献礼。
终于轮到沈厌上前了。
“孙儿恭祝祖母安乐如意,长寿无极。”
“特献上您最爱的姚黄牡丹。”
我一瞅,乐了。
长生果然不负我所托,竟真让沈厌送上了这份贺礼。
此事过后,长生怕是不能在沈厌身边久待了。
“下去!你这份贺礼老身怕是无福消受!”
侯府老夫人隐忍怒气的低喝打断了我的思绪。
偌大的宴会厅中,无数宾客窃窃私语。
“外室子果然还是向着外室啊。”
“谁说不是呢,这私下里谁不知道,侯府老太君虽偏爱牡丹,尤其是魏紫,却最恶姚黄啊。”
“哎呦,据说当年的老侯爷差点为了一个外室宠妾灭妻呢!”
“对对,据说这女子不知从哪里知晓了老夫人的喜好,却偏偏以姚黄自比,纯纯恶心人。”
“呸!凭她也配?不过一青楼女子。”
“可不是?花魁又如何?贱籍而已。”
在众人蔑视又厌恶的目光中,沈厌面色涨红砰砰砰地磕着头。
“祖母,孙儿真的不知此事啊,孙儿只以为您老人家喜爱牡丹。”
“对,我本来准备的是魏紫牡丹,可是被她砸烂了!不怪我,真的不怪我啊!”
“怪她!都怪她!”
沈厌慌乱中将锅甩向陆怀柔。
“厌哥哥,你……”
陆怀柔难以置信的目光令沈厌心虚地别过了头。
“够了!你还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多久!把他带下去!”
“顺便将这位姑娘也请出去吧!”
永安侯起身下令道。
“母亲,都是儿子教子无方,别为这乡野贱妇之子败了兴致。”
沈厌闻言如坠冰窟。
“贱妇之子?好一个贱妇之子!”
被家仆带走的沈厌,眼里盛满淬了毒的恨意。
嘴里不断念叨着“不该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上一世当然不是这样。
前世沈厌的境遇与如今可谓是天差地别。
侯府寿宴,沈厌献上极品魏紫牡丹。
老夫人当场喜笑颜开:
“我这孙儿虽不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却最是孝顺不过。”
“每日晨昏定省从未落下,更是时常寻来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哄我老婆子开心,是个好孩子!”
沈厌抬手一拜。
“祖母的夸赞孙儿受之有愧,能得到这花不单是孙儿一个人的功劳。”
听到这里,我以为沈厌是改主意了要提起我在其中的辛劳。
刚要起身推辞,却听到。
“也是尚书府家的二小姐帮忙费心寻来的。”
“好,好,都是好孩子。”
看着旁边娇羞欣喜的陆怀柔,我的心瞬间刺痛。
为什么,这明明是我央了娘亲,托舅舅使人寻来的,怎么成了陆怀柔的功劳。
我在这边心痛失落,沈厌和陆怀柔却获得了满场称赞。
男宾那边。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骨子里的孝顺跟侯爷您是一脉相承啊!”
“诶?何止啊!我看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在这个年纪得到陆大人的赏识,能力和手腕也不容小觑。”
“过奖,过奖,犬子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还请各位大人多多指教、多多提携啊。”
永平侯拍拍沈厌肩膀,捋了捋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
女宾这里。
“陆家二姑娘竟有如此人脉,这样名贵的花说寻就能寻到。”
“可不是,有时候嫡庶身份也没那么重要,关键还得看有没有本事。”
“听说陆家大姑娘反而品性有些问题,在家中总是欺凌庶妹呢,也不知这尚书夫人是如何教导的。”
听着周围夫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娘亲脸色难看就要争辩。
我却握住娘亲的手,哀求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娘亲顿时如同那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