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那个红色的app，屏幕上显示的余额让他愣了一下。

上个月的房贷和信用卡账单还了，剩下的钱还有三位数。

“先去学习吧。”他对女儿轻声说道

王千走到客厅，拨通了妻子的号码。

几声长长的响铃，终于接通：“怎么了？”

妻子声音有些低沉，王千想要不要先说几句闲话，调解下气氛。

“你那边年终奖什么时候发？”他选择了直接。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今天上午我和老板吵了一架，已经提了离职。年终奖……没了。”

王千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知道妻子的公司最近为了节省成本，压榨员工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你为什么要提离职？年终奖……你得坚持到最后。”

妻子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来不及了，王千。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我受够了那样的工作环境，不想再待下去了。”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王千感到一阵无力。

还没等他再开口，妻子已经挂了电话。

王千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走到阳台。

街灯昏黄，车流依旧。王千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缓缓升起，融入寒冷的空气中。

04

“开门了。”严一伸了个懒腰。旁边的闹钟指向七点。

他打开店门，脚尖小心翼翼地在台阶上探寻。

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踩到奇怪的东西。

“哼，没新意。”严一捡起地上的花：“谁这么有病，天天给一个瞎子送花。”

脚向旁边一动，碰到了别的东西。

软软的，有弹性。

严一把双手揣在胸前，慢慢地蹲下身。

没碰到东西。还好，不大。

他把手伸出去，慢慢地从脚后跟向旁边，逐渐扩大摸索范围。

软软的，有弹性。

是个硅胶人。

“这个倒是可以留着，有空的时候练练手法。”

严一拖着硅胶人，拉回店里，累得气喘吁吁。

外面传来房屋倒塌的声音。

整条街道已经变了。破旧的商铺紧挨着荒废的工地，砖墙已经剥落，裸露的钢筋在空中弯曲。

施工的地方扬起尘土，工具的碰撞声刺耳。

周围的喧嚣与混乱正在逐渐吞噬着这个地方。

严一把硅胶人拖上按摩床，面无表情。

他的店，他的按摩床，就是这大海中的孤岛。

“趁现在没客人，我练练手法。等会儿忙起来就不行了。”

严一伸出手，在硅胶人身上按揉起来。

先是腰部，手掌牢牢按住两侧的脊柱下方，反复来回揉捏。

每次按下去，都会轻微感受到客人的肌肉反应。严一的手指加大力道，逐渐释放深藏的压力。

接着是背部，按压着肩胛骨下方的肌肉群。

他的手法逐渐变得更有力度，指尖弯曲，像是细致的梳理，把紧张的线条逐步拉开，消除积压已久的疲惫。

严一的手指来到肩膀，指腹轻轻按压，感受肌肉的紧张。

他的指尖顺着肌肉的走向滑动，绕过脖颈。

拇指缓慢地在脖根部来回滑动，指尖对准最容易积累压力的部位，慢慢放松那里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