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我躲在爷爷身后,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似的,牙齿也在嘴里不停地打架。我的心脏跳得就像敲鼓一样,砰砰砰,感觉随时都能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爷爷,这黄鼠狼咋这么奇怪呀?”我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爷爷没有回答我,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黄鼠狼,就像要用眼神把它给吃掉一样。过了好久好久,爷爷才缓缓放下手中的木棍,嘴里低声嘟囔着:“这畜生怕是有啥冤屈啊。”
回到屋里,爷爷一屁股坐在炕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抽着旱烟。那旱烟袋里冒出的烟雾,就像爷爷此刻的心情一样,浓得化不开。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那只黄鼠狼恐怖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里转来转去,赶都赶不走。我一会儿想到它那双绿幽幽的眼睛,一会儿又想到满地的鸡血,越想越害怕,感觉整个屋子都被一股阴森的气息笼罩着。
从那以后,村子里就像被下了诅咒一样,接二连三地发生离奇的事情。先是村里的王二,半夜起来上厕所。他迷迷糊糊地走到院子里,突然,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他眼前闪过。王二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裤子都湿了一大片。从那以后,王二就像丢了魂似的,整天躺在床上,嘴里胡言乱语,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啥。
接着,李寡妇家的孩子也出事了。那孩子原本活蹦乱跳的,可突然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李寡妇急得眼泪直流,四处请大夫,可那些大夫来了,都摇摇头,说这病他们治不了。村子里的人都人心惶惶,大家聚在一起,都在小声议论着,说肯定是那只黄鼠狼在背后捣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