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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丫头片子瞪谁呢,眼睛给你挖出来。你们这小丫头家的就是毛病多,不知道当初你爸妈把你留下干什么,养个儿子多好,还能传宗接代,养老送终的,你这种女娃也就肚子能用了,哎呦,指不定还是不能生的呢。”她指着我的鼻子挖苦道。
我狠狠淬了她一口,转身跑开,边跑边骂:“你家儿子好,三十多还没个媳妇,整天没长手没长脚的,瘫在家里跟半身不遂似的。”
我一路狂奔到山上,身后李婶叫骂的声音渐渐远去。
切,我狠狠踢了一脚面前的石头,愤愤的往家走。
回到家里,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院子里爸爸正在竹席上缝着什么,脚边摆着一堆缝头的工具。
冰冷的针线穿梭在皮肉里,诡异的闪烁着银冷的光,黑色的线像蜿蜒在皮肤上的蛇,爸爸侧着脸,一半隐在黑暗中。
注意到我回来,他转过头来,笑盈盈的说道:“囡囡,回来了,你妈妈做了饭,你们先吃,爸爸忙完就过去。”
我怔愣了一下,随后点头答应道:“哦哦。”
餐桌上,我静静的嚼着嘴里的饭,有些心不在焉。
“囡囡,怎么了?”妈妈见状问道。
我回过神来,“妈,没事,就是……”我犹豫了几秒缓缓问道:“妈,我们村里除了我是女娃儿,还有别的女娃儿吗?”
听了我的话,妈妈愣了两秒:“囡囡,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李婶为难你了吧。”
“不过要说女娃儿的话,很久以前了,山下陈阿婆家就是女娃儿,陈阿婆,就是会看事的那个阿婆,后来听说她女儿嫁到山那边儿了,之后就再也没个信儿了。”
“诶,不是有人说其实不是外嫁,她女儿是被她男人卖到山那边的人家了,不然那神婆子怎么哭嚎了半宿,不过后来她男人没多久就病死了,要我说啊,肯定是那阿婆用了什么法子。”爸爸在一旁插了一嘴道。
半夜,我忐忑的入睡,半梦半醒间,突然恐惧的感觉开始蔓延。
这次竟然全身上下都动不了,一股强劲的力道死死压住我,我的手脚像被钉在了床上,眼皮像有千斤重。耳边还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鬼压床!
我的背后渗出一层一层的冷汗,快醒过来啊,我张开嘴拼命想要呐喊,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哧哧气流。
爸爸!妈妈!救命!眼泪从我的眼眶里淌出,浸湿了枕头。
猛然,我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黑发,和红色的像被鲜血腌透的衣服,她正死死的压在我的身上。我几乎被吓的背过气去。
见我睁开了眼,她缓缓伸出苍白带着腐肉的手,指向衣柜的方向。
那双手就这么一直伸着,像是要告诉我什么。
我用力点了点头,在我点头后,她竟然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我拼命的喘息着,心跳的像打鼓一样,手脚一阵一阵的发麻,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过了好一会,我缓过劲来,想起那个女鬼指着的方向,我起身下床,拿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