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碎花的衬衫。
这件衬衫是姐姐生前最喜欢穿的。
我脑子里响起,老家人经常说的一段话
“死人衣,莫要穿。死人床,莫要睡。不听不信,赶早没命!”
再看碎花衬衫,它变得恐怖起来。
5.
我把家里姐姐所有的衣服都拿去烧了,睡的床也叫我拿去扔。
从不相信鬼神说法的妈妈,也开始在客厅里供奉起观音菩萨。
小宝每天早上见到我都会问一句“哥哥,你找到杀死姐姐的凶手了吗。”
我摇摇头。她便闭上嘴,一整天也不说话。
家里人都变得神经兮兮,一点小事就会被放大,然后争吵、谩骂,最后再离去。
结束争吵后,我问妈妈:“你看看我们家,像不像被诅咒了。”
妈妈瞪着眼睛,一幅又要和我吵起来的架势,张了张嘴,最后深深地叹了气。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嫁给了一个神经病,生了一窝神经病,最后连我也要变成神经病了。”
“敬宇啊。不要再追究你姐姐的死因了。我们搬走吧。”
“老人们都说,被鬼沾上就要替鬼解难。妈妈,你敢对着观世音菩萨说,姐姐是死于脑溢血吗?”
妈妈缄默一会。
“她回过家。回来后没多久就哭着跑出去。”
她是谁,不言而喻。
我带着鸭舌帽,悄悄跟在姐夫林杨身后。
林杨手里搂着一个长发美女,两人摇摇晃晃走进黑暗狭窄的巷子中。
女人解开他的裤腰带,顺从的蹲在他面前。
我捏扁手里的易拉罐,随着一口一口的酒精下肚,怒火也在一点一点积累。
不该如此!不该如此!我姐姐才死了不到一个星期。
林杨不仅一滴眼泪没掉,还来这里找女人。
我从路边找了瓶空酒瓶,对着路牙石敲碎了低端,然后喝尽易拉罐里最后的一口酒。
歪了歪头,径直走向林杨。
女人受了惊吓一屁股坐在地下,我歪头示意她离开,女人抬头看向林杨。
林杨从钱包里拿出一把人民币扔在女人身上,女人才乖乖离开。
“小舅子,你要她走,那你就得替她完成工作啊。”他说完,拿着钱包拍拍我的脸。
我冷哼,举起瓶酒瓶就往他脑袋上砸。
一下,被躲过去了。我继续砸,这次,终于敲中了,鲜血溅了我一脸。
让我有种久违的愉悦感,让我忍不住去闻鲜血的味道。
“对不去,对不起。我错了,你想要什么?钱?黄金?我都给,都给!”
我收了收笑,踩着他的肩膀“你是杀了我姐吗?”
“冤枉啊!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窝囊废富二代。让我打人敢,让我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那你告诉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姐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在你姐死的前一天吧。她哭着跑回家,当然啊,我又把她撵走了。我最讨厌女人哭了,而且你姐来我们家三年了,好吃好喝待了她三年,一个孩子也没生出来。可是那天她跪下来求我,让我留下她,不然她就会死。我以为她又说疯话呢,便把她赶出去了...”
“会死?为什么会死?”
林杨突然换上一副可怕的面孔,冷笑道“因为你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