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表演结束后，他们会用那个特制的大箱子把小梅运走。

白天她被关在仓库里，只有表演的时候才会被带出来。

今天我换了个位置，更靠近后台的方向。

从这里可以看到表演者们在幕布后的准备过程。

人群渐渐多起来，我注意到一个年轻女孩正在分发节目单。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脸色苍白，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这个女孩我见过好几次，似乎是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

但她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像是在害怕什么。

演出开始了。

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每一个细节上。

那些杂技演员的走位，道具的摆放，灯光的转换...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

终于到了人蛇表演。

每次看到小梅出现在舞台上，我的心都会剧痛。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我注意到，在表演进行到一半时，那个分发节目单的女孩会偷偷溜到后台。

几分钟后又会回来，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木然。

演出结束后，我跟着人群往外走。

趁着混乱，我故意撞到了那个女孩。

"对不起。"我蹲下来，帮她捡起散落的节目单。

她慌乱地摇头："没...没关系..."

我递给她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如果你想说些什么，可以联系我。"

她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下意识地接过纸条。

7.

深夜，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您...您是今天那位先生吗？"熟悉的怯懦声音。

"是我。"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红..."她停顿了一下，"您是来调查马戏团的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你知道些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她突然低声啜泣起来：

"我...我也是受害者..."

原来小红也曾是个舞蹈演员。

去年在街上被人迷晕，醒来就在马戏团的仓库里。

因为反抗，他们打断了她的一条腿。

"那个叫Victoria的姐姐，她比我们都惨..."小红哽咽着说，"他们不仅锯掉了她的腿，还...还..."

"还什么？"

"他们在她身上做了很多实验...注射不知道什么药物...有时候我能听到她的惨叫声..."

我的手在发抖："你知道他们具体的实验内容吗？"

"我只知道一些。他们在地下室里建了个实验室，很多人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

小红惊慌地说："有人来了！我...我改天再联系您！"

电话匆匆挂断。

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8.

第二天，我又去看了一场演出。

这次我特意关注小红。

果然，在人蛇表演进行时，她又偷偷溜到后台去了。

演出结束后，我躲在停车场等她。

果然，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能聊聊吗？"我轻声说。

她吓了一跳，但看清是我后，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们找了个偏僻的咖啡馆。

点单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发抖。

"他们在地下室里做什么？"等服务员走远，我开门见山地问。

小红咬着嘴唇："我...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们每天都要给Victoria姐姐注射一种药物，好像是为了让她的身体能适应那个机械蛇身..."

"那些药物会带来巨大的痛苦，但他们根本不在乎。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实验品，是赚钱的工具..."

我的拳头攥得发白："为什么不报警？"

"没用的..."她苦笑，"马戏团有很多保护伞。而且..."

她突然压低声音："他们背后是一个专门做人体实验的组织。那些消失的人，很多都被卖给了这个组织..."

"你知道组织的名字吗？"